“那幻觉消失后，
到
个地方，又黑又冷，上没有天，下没有地。浩瀚无边，空茫无垠。然后眼前突然亮起来，各种光彩都亮起来，无数颗光点，旋转、燃烧……”
霁霄问：“那是什
？”
“星海。很奇妙吧。”
孟雪里组织语言，试图描述他所见所感：“原
“你早说啊！本体是灵貂，由圣雪山灵气而生，平时在雪地打滚，
妖气是清凉雪山味，你出来，靠近试试。”
“确实，凉丝丝，好舒服。”
“你和做朋友，夏天再也不怕暑气。”
少年灵山双眸迸发光彩：“好。”
“还有位朋友，是只孔雀，很漂亮品种。下次介绍给你认识。”
孟雪里摇头：“不知道。”
那时他才学会化形不久，懵懵懂懂地离开雪山，初见灵山，也是这般夏天。
赤日炎炎，山间草木郁郁葱葱。林中不见妖影，只听见阵笛声，音色清亮，曲子却忧郁。他寻声而去，终于确定声音是从座山洞中传来。
“你吹得真好听，这是什曲子？”
“没名字。自己写。”
去过人间。”
“阮灰常去，你听他，负责保护他安全就好。”
孟雪里没有安排碧游去，因为碧游忙于照顾小鸾。小鸾因祸得福，凤凰血脉觉醒让她捡回命，但她知道宫廷画师就是灵山、精妙壁画竟是噬妖阵法后，陷入深深痛苦中，碧游直留在她身边。
……
孟雪里白天四处巡视，安抚受伤妖族，深夜才回竹里馆休息，与朋友和道侣关起门说话。
“原来不是你唯朋友。”
“多个朋友很好。扮他围脖，你可以扮他手镯，这样俩都不用走路！”
他们勾肩搭背，嘻嘻哈哈走远，身形消失在密林深处。
或许是灵山用生命最后力量编织幻象，或许是时空扭曲，昨日重现。
孟雪里没说这些，只继续解释道：
“你叫什？”
“这座山叫灵山，是山里唯会化形妖，你就叫灵山吧。”
貂每天都去听曲子，坐在山洞外。灵山曲子，也每天不重样地吹给他听。
“灵山，你为什直躲着？你出洞吧，不吃开灵智妖。”
“不是躲你。本体是花斑大蛇，有螣蛇血脉。蛇类贪凉畏暑气，夏天从不晒太阳。”
他确有很多话想说。
繁华花街毁去大半，幽僻竹里馆还在。案上灯如豆，窗外竹影摇曳，三道影子对坐案前。
霁霄问：“你现在感觉怎样？”
“还好。”孟雪里回忆道：“当时两阵威力倒转，惊鸿镜碎裂，全身爆裂，失去知觉……然后看见灵山。不是巨蟒，是人形灵山。那是们第次见面场景。”
雀先明用见鬼眼神看他：“是你幻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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