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知到他怨愤视线,谈情转脸看过来,小声问:“哪里不舒服吗?”
祝涟真闷声答:“没。”
“那就好。”谈情向他投以安心眼神,“是不是饿?要不们先让老师暂停下。”
“不用,喜欢饿着。”祝涟真紧抿嘴唇,拒绝交谈。
另边讨论进入尾声,GK笑着拿出手机,说:“Koty,你是太久没回来过,总忽略国内不同年龄层听众喜好有多大差距,先给你听外甥歌单。”
“别什烂梗都接。”祝涟真嘀咕着,手肘轻轻撞向谈情,“就知道装傻充愣。”
现在Acemon已经全员到齐,制作人GK安排他们轮流试唱。原先主唱范歌戎离队后,这个位置就交给付榕,两人声音都可以达到多个八度音程,不过音色差别明显,光是和声就跟以前感觉截然不同。
录几次音后,成员们都觉得整首歌缺点儿什,于是停下来跟制作人起修改,午饭顾不上吃,直到商讨结束才缓口气。
“觉得最大问题还是风格太有套路感,”Koty表情难得本正经,“好听是好听,可Dubstep真有点过时,融合Trap,融合Glitchhop,都不新鲜。”
Koty近两年在国外专心Rap创作,又常混迹夜店,耳朵从早到晚都灌入风格各异电子音乐,许多歌曲结构在他听来几乎是流水线产品。GK坐下来跟他聊:“是啊,但毕竟国内外环境不同,你把元素搞得简单点,内地听众反而更容易接受——这也是你们公司要求,今年第张主打歌必须靠洗脑旋律取胜。”
音乐响,成员们都不约而同地说出个韩国女团名字,Koty甚至还能跟着哼上几段。
这首播到半截,GK悄悄点开朋友圈,找到自己二姨在早晨分享《爱情很残忍(DJ劲嗨版)》,调大音量外放。K-POP舞曲戛然而止,取而
接下来,制作人和Koty又围绕着电子舞曲交谈很久。祝涟真旁听会儿,发现他们渐渐跑题,于是收回注意力,悄悄望眼谈情侧脸,发现耳机不知道什时候摘掉。
它确实是谈情曾经送给自己东西,但祝涟真之所以对它有点执着,并非因为谈情。
耳机这种贴身物件,用久难免会依赖。祝涟真每天至少听歌三四个小时,尤其在长途奔波车上,闭上眼置身音乐,久而久之,自己就将各副耳机视为默契同伴。
其中无线耳机用频率最高,可这玩意算不上谈情礼物,只是这人当初粗心多买副,所以拿给他用,本身没有任何特殊性。
倘若它真有生命力,那也该是自己赋予它。现在看它被谈情霸占着,祝涟真有种自家孩子叫别人爹屈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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