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燃没去过上海,不知道郊区什样子,但容港郊区他见过,很多菜地。于是他顺理成章地认为楚眠最近在上海干农活,便主动接手行李箱,“那帮你提着吧,你歇会儿。”
楚眠犹豫下,还是给过去。
他发现自己在接受于燃好意时,变得越来越心安理得,仿佛潜意识里已经认定于燃应该对他体贴照顾,而他也不自觉地享受这种特殊待遇。
昏黄路灯下,两个人影子摇摇晃晃,不断延伸,又在脚下缩成两个黑黢黢圆形。
楚眠进酒店房间,就脱外套躺在床上休息,于燃问他吃不吃夜宵,他摇头拒绝。
楚眠边低头打字边走出机场,短信编辑完还未发出,他就听见前方有个清朗声音喊:“楚眠!”
他惊讶地抬头望去,路边台阶蹲个白衣服人,戴着黑色棒球帽,见到自己就马上站起。
“你怎……”楚眠愣愣地盯着迎面跑来清秀男生,情不自禁地笑出来,“没让你来吧。”
于燃折起帽檐,抬头看他,认真地说:“你个人大半夜在外面不放心,要是睡路上被人杀怎办?”
楚眠心口很热,站在原地忘走,“你等多久?”
后收拾东西,光明正大地提着行李箱从房间出来,也没有跟父亲打招呼,直接出门。
到虹桥机场过安检时,楚眠接到于燃来电,对方开口就是开玩笑般抱怨语气:“你在郊区干嘛啊,种菜还是喂猪?你信号连上吗?你什时候回来啊?”
“十点半。”楚眠看着自己登机牌上时间。
“啊?今晚十点半?”
“嗯。信号很快就好,你再等等。”
但没过多久,他还是听见于燃站在门口小声打电话:“嗯,要两个,不打折也行……什油?”
楚眠手指摩挲着于燃棒球帽,脑海里反复出现刚才走出机场
“没多久,也就刻钟。”于燃不露痕迹地撒谎,“你现在回家吗?”
“订酒店,在那边。”
半夜下着毛毛细雨,不至于打伞,淋下也无大碍。不过于燃还是摘下棒球帽,抬手给楚眠戴上,然后自己提起卫衣后兜帽挡雨。
“你怎这个时间飞机啊,你爸妈不担心?”
“嗯,想早点回来。”楚眠漫不经心地叹气,“这几天有点累。”
“行,去等你!”
于燃兴奋地撂下电话,上网查从上海到容港飞行时间,发现楚眠凌晨十二点半才能到。
那个时候再出门肯定没出租车,他换好衣服,现在就打车去机场。
楚眠登机后直接睡觉,再被空乘人员叫醒时,他已经身处离上海千多公里外地方。
他取完行李,手机开机查看酒店信息,屏幕上直弹出短信窗口,是于燃问自己“到没到”,最近条是三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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