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楚眠喉结滚动，“但
现在……不想跟你当朋友
。”
于燃呼吸
滞，睫毛颤抖地盯着楚眠，内心翻涌起前所未有
恐慌。
楚眠看出他在担忧，所以抬手按住他肩膀，像是安抚。
“于燃，知道你脑子不好，理解能力也很差劲，但对你还是留有丝希望。”楚眠忍不住掐下他肩膀，提醒他注意力集中，“接下来说话，你必须认真听，认真动脑子想是什
意思。”
于燃点头。
夜幕四合，天还没有完全黑暗，世界片幽蓝。
这种光线之下，于燃看不清楚眠眼神里情绪，跟着他小心地走下层层台阶后，小跑两步挡在他面前，问：“要回宿舍睡觉吗？”
“不急，时间还早。”
两人都站在原地没动，于燃又问：“今天还能不能去你床上睡啊？”
“可以。”楚眠从口袋里掏出那块冰凉光滑石头，递过去，“你拿着。”
底气不足。
明明当下气氛恰到好处，明明知道自己跟他心意相通……可当楚眠呼吸时，喉咙却泛起阵压抑酸痛。他想不起来刚才思考哪些问题，心里只剩下莫名委屈和遗憾，困惑着自己为什不能主动要求于燃跟他在起。
于是他总算明白过来，“恋爱”这个问题答案，无所谓如何开始，也无所谓怎样结束。
——而是此时此刻，那种迫切地想把对方据为己有心情。
他枕在于燃肩头深呼吸，小声道：“们出去吧。”
楚眠指尖力气因紧张而逐渐流失，耳鬓红大片，“如果你想让们变成除‘朋友’以外关系，那现在就可以满足你。”
他无意识地舔舔嘴唇，继续问：“你要不要向确认？”
“确认……”于燃大脑飞速运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意思是，们可以变成需要双方确认关系？”
楚眠如释重负地松半口气，原来于燃也并非像夜希所说那样听不懂暗示，“嗯，你应该也有那想过吧，只当朋友已经不够……总之，们想
于燃伸手接好。
楚眠调整呼吸，望着于燃脸，缓缓道：“人和人之间，有两种关系。”
“嗯？”
“种是自然形成，比如家人，朋友，恩人，仇人；还有种是需要双方确认，比如恋爱，雇佣，婚姻，师徒。”为让于燃听清，楚眠语速很慢地说着，“于燃，们之间是哪种？”
于燃不假思索：“朋友。”
于燃偏头问：“电影不看吗？”
“你觉得好看？”
“不。”于燃说，“你想走，那就走吧。”
放映厅纪律并不严格，大门也无人看守，只是大家默认教官会巡视，所以都规规矩矩地坐在位置上观赏电影。
没人发现两个男生就这大大方方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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