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封栾，见封栾侧首看着城门方向，似有愠怒难言，半晌方才低语，问沈少珩道：“鄢中州府
知府是褚晔书，那长州县官可是许原？”
沈少珩点头。
“好。”封栾轻声低语，“全是楚和谦门生。”
他语调之轻，叶阳几乎没有听见。
可他目光锋锐如刃，显是已这几人名字刻在
脑海中，若叶阳没有猜错，
“山给淹，寻不到药材，这药还能从哪儿来？”大爷摇头叹气，又看向城外聚集流民，道，“除本县人，拿不出药，就进不城。”
叶阳微微皱眉，他弄不懂此处县官行事逻辑，不免又问：“宫内那
多药，啥千年人参百年灵芝没有？就算皇上生病，那也用不着你们送药啊？”
沈少珩也在旁道：“鄢中并不产药，宫中每年御贡也并非从鄢中来，就算宫内征药，也不会令鄢中进献。”
“你们说
不懂。”那大爷摇头，“可如今进城就是这样，你若没带着药材，又不是长州人，是断然进不去。”
沈少珩好似明白。
尴尬，唐风青干脆就当作看不见他们，前头官军盘查甚严，城门外已排起长队，叶阳站得唐风青颇近，他不想与这两人打招呼，心中还念着流民
事，又觉得他们路走来，还是第次遇见处县城盘查竟如此严格，他心中更是疑惑不解，左右看，直接便和边上大爷搭上话。
“大爷，这干啥呢？”叶阳熟门熟路问道，“这老些人聚在块，查啥呀？”
他长得好看，说话也忒接地气，那大爷想也不想，便直接接口往下道：“查药材吧。”
叶阳怔：“查啥？药？”
“听说皇上病。”那大爷摇头叹气，“知府大人要献药，可这大水才走，山都给淹，哪来药啊。”
他压下声音，小声同封栾和叶阳道：“大概是为在皇上面前刷脸熟。”
叶阳不懂。
封栾微微挑眉，好似已明白沈少珩意思。
“这药不定会送到皇上手中。”沈少珩说，“县官往上送到知府，知府再往上送到京中，只要他们送药好，或者是药多，心意到，往后但凡有升迁调任，上头*员，当然会先想起他们，至于这药……本就不是什值得进献稀物，或许根本就不会被送到宫中。”
叶阳隐隐懂。
叶阳回眸看封栾眼，封栾倒也对他使个眼色，让他继续问下去。
“知府要献药，和咱老百姓啥关系，搁这儿拦路干啥？”叶阳探头往前看看，“咋还查行李呢。”
大爷听他如此说，也只能不住摇头苦笑，将那声音压得更低，还抬手指指前头官军身边人，同叶阳道：“那人是征药官。”
叶阳怔：“征药官？”
他还是头回听到这个官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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