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山:“没事。”
江肃想来也是如此。
他已照着花时清所说做,他也还记得,方才情蛊发作之时,李寒山神智涣散,根本无法言语,更不可能如此清晰与他问答,那说起来,此时李寒山,应当已是彻底恢复。
江肃便伸手去为李寒山解开缚住双手,面还试图为自己所为之事做出解释,道:“你或许已不记得,你方才中情蛊,好像疯样,若不为你解蛊,你根本恢复不清明神智。”
李寒山不言。
是那双贯沉如清潭眸中不该有杂念。
江肃也正看着他,停顿许久,方才开口,道:“你中蛊,是为给你解蛊。”
李寒山:“……”
江肃略退些,又道:“你睡吧,今夜无事发生——”
李寒山闭眼,道:“帮解开。”
之下,该是李寒山眼眸所在之处微有动弹,江肃方才猛然退开,原想躲避,却不料那布带缠着他衣袖,下便将蒙着李寒山双眼带子扯下。
二人目光相对,江肃停顿片刻,开口,道:“是梦。”
李寒山:“……”
他目光沉沉,看似还并未完全清醒,可却已能辨认出眼前究竟是何人,
江肃又道:“快睡。”
那缚住李寒山双手布条略松,江肃又补上句,道:“既是解蛊,你还是只当做今夜无事,切如旧。”
他话音未落,李寒山已反握住他手,把扣住他脉门。
与习武之人而言,此处几乎便是切死穴命脉,李寒山不过于指尖微微施力,江肃半侧身子便已卸力软倒,几乎站立不稳,惊诧之语尚未出口,李寒山却已拖着他手,将他朝身前带,令他倚坐自己腿上。
江肃顿,道:“你要做
方才江肃缚住他双手,以免他再做出什奇怪举动,如今蒙眼布带是掉,可李寒山手却仍被反缚着,他总不能这样过晚上。
江肃也想,反正李寒山已神志清楚,显然也全部都已看见,他只能破罐子破摔,只要他不要脸,咬死是自己是为给李寒山解蛊,想来李寒山也不能多说什才对。
江肃清清嗓子,问李寒山:“你清醒?”
李寒山:“嗯。”
江肃想想,又说:“那情蛊……”
可李寒山只顾看他。
月光洒进屋中,映照在江肃侧脸,床幔微拂,而他还未完全清醒,脑中混沌不堪,眼中朦胧,只觉得眼前美人风华,目难忘。
江肃见他动不动,干脆伸手,想要故技重施,先扣住李寒山脖颈,将他弄晕再说。
可情蛊已解,他不过抬手,李寒山便下意识躲闪避过,而后猛然意识到,眼前之人,是江肃。
他呼吸微窒,再度回首,却正见江肃眼眸之中,似有春水涟漪,星星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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