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山莫名羞恼极,左右看,见屋中花瓶内插着支鸡毛掸子,想起前几日江肃还说要与他比剑,便将那鸡毛掸子丢到江肃手中,自己顺手拎过屏风上江肃剑,却不敢将剑出鞘,追着江肃便敲过去,口中道:“你不是说要比试吗!”
江肃挥着鸡毛掸子:“……你作弊!”
他动作太大,鸡毛掸子敲在屏风上,眼见那屏风便要倒地,他与李寒山几乎同时伸出手,扶在屏风边沿。
双手交叠,李寒山又站在江肃身后,二人均是僵,不知此事此刻,自己究竟是该松手,还是不松手。
恰好贺灵城在外敲门,道:“少主,方想起来,还未为江少侠另外准备间屋子——”
周长老气冲冲离去,李寒山方才松口气,起身绕到屏风之后,便将江肃依在廊柱之下,笑吟吟看着他。
李寒山对上江肃目光,再想想自己方才说话,不知为何,那脸蹭地便红,道:“刚才……刚才是……情急之下……”
江肃仍是笑道:“少主原来如此口齿伶俐。”
李寒山脸更红。
“只是想起你同说话。”李寒山支支吾吾,道,“你说人与人之间交锋,与剑与剑之间交锋并无多少区别……”
干妻妾遣散,再来劝告吧。”
周长老说不下去。
他愤愤起身,口中喃喃,道:“少主,忠言逆耳,美色误教——”
李寒山:“以身作则。”
周长老:“若是教主得知此事,该会多痛心啊!”
可不想周长老未曾将门关严,他敲,那房门下便开,贺灵城心中惊,看向屋内,便见屏风半斜,而后两人身形交缠,而不知为何……江少侠手中,还握着只鸡毛掸子。
贺灵城:“……”
“属下没事。”贺灵城关上门,飞快说道,“少主和江少侠睡在起……也挺好!”
说完这句话,他又抬眼看眼江肃,忽而觉察月色之下,江肃面上似也有些未微微泛红,他不由顿,扑上前把握住江肃手,吓得江肃往后蹿,撞上身后墙面,方才还顺畅言辞忽而便也支吾起来,结结巴巴道:“你……你做什!”
李寒山手轻轻扣在他手腕上,皱紧双眉,抬头看向江肃,问:“你心跳,为什这快?”
江肃:“……”
江肃抽回手,竭力维持神色冷静,道:“担心被周长老发现踪迹,自然……有……有些紧张。”
李寒山:“……你自己都觉得羞赧,竟然还要来笑!”
李寒山:“遣散。”
周长老:“……”
周长老说不出话。
李寒山缓缓对着门伸出手,做出送客手势,道:“请。”
周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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