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仞头脑发懵，看徐冉
样子，似乎也是懵。林渡之行动力太强，说
不二，说金针就要见金针。
果然，徐冉碰
碰他胳膊：“你听懂吗？”
程千仞道：“没有。”
他因为练剑缘故，穴位武脉早已烂熟于心，各种药物名称、医典医理，却是窍不通。徐冉武将世家出身，粗,bao地接骨正骨不在话下，但也仅限于接骨正骨。
桌上铺满顾雪绛从前画图纸，纸上是些繁复墨纹。林渡之看完张又换张。
徐冉抄起刀要拍他：“你个记酱。”
顾雪绛跳到林渡之背后，眼见不管用，转身就跑。
静谧树林顷刻间兵荒马乱，鸡飞狗跳。
程千仞暗道糟糕，走到林渡之面前，十分头疼：“他们俩……就是那副样子，很抱歉，林师兄。”
说罢端正行礼。林渡之伸手扶他。
，北人稍直硬些，也相差无几。
偏林渡之出身海外蓬莱岛，口乡音难改。被人路笑话到南央城，进学院后，已不愿开口多言。他学什
都快，唯独说话，需要全神贯注才能发音标准，稍放松，就错得塌糊涂。
此时他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什，片刻后轻声问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什奇怪？
主修课是‘博物志’，各地风物都略知二，蓬莱话哪里奇怪，程三家乡话才叫奇怪，全是听不懂词！给你学两句吧……”
顾雪绛当真学两句，大抵是‘智障’‘雾草’‘六六六六’之类。
程千仞在识海中演剑，徐冉四处打量诊室摆设。
不知过多久，他们终于听到能懂部分。
林渡之放下图纸，感叹道：“针上微缩聚灵阵很巧妙，不需要施针者注入真元，是以被施针者武脉内残留真元激发，便可引天地灵气强行灌入经脉……从前只想如何以药物内调，使破碎武脉复生，却没想过纯粹外
“顾雪绛从位前辈手中得到支金针，与他曾亲眼见到，那位前辈以金针暂续武脉，恢复修为。对他来说，这或许是个转机。所以想请你帮忙看看。如果为难话……”
话未说完，对方扶他手忽然收紧，急道：“那还等什？若是真，何止是他转机，是医道重大突破。”
***
医馆二楼，向阳小诊室光线充足，窗明几净。
两人在桌前激昂地讨论，有问有答，语速极快，不时伏案奋笔疾书，不时起身来回踱步，另外两人坐在靠墙矮凳上，面色茫然，仰脸看他们。
林渡之没忍住，笑。
风声乍响，落叶凌空飞扬，道人影破风而至，稳稳落在他们身后。
程千仞实在听不下去，抱剑现身。
徐冉也从树上跳下来。
“徐大在啊？她还会说江州话呢，来，说句‘智障’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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