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中树影婆娑,程千仞舒服地瘫在椅子上,讲雪域见闻,末问朝歌阙:“如果当年,你杀魔王成功,自己变作魔王,怎办?”
朝歌阙略作思索:“……接受现实。在其位谋其政。”
程千仞:“你
说罢纵身跃,跳下云船甲板。腾云乘风,化作道流光,瞬间无踪迹。
徐冉:“啧,个两个都走。”
有什不起,老娘个人潇洒快活。
***
程千仞回到皇都后,察觉弟弟在朝辞宫,便想先去见面,以慰十日相思。
鼓足勇气自剖白,心情忐忑,就换来朋友这种反应。
徐冉:“和顾二本来都以为,逐流是你童养媳。”
程千仞懵阵,才回过神:“在你们心里就是个禽兽?!”
“哪儿能啊?咱刚认识时候,在你家吃饭,逐流自己说。后来看你对他像养儿子,和顾二就直没多问。觉得他不错啊,长得好看做饭好吃,当年咱们多穷,他也没嫌弃。书里说糟糠之妻不可弃,你如今飞黄腾达,如果抛弃他另娶他人,般情况下,是要遭报应……”
“你少看乱七八糟话本!”
顾雪绛迎风飞翔背影消失在云海间。
程千仞撑起防风屏障,耳边立刻清净。
徐冉感叹道:“会飞真好。”
“有件事情忘问他。点个人私事。”
徐冉当即兴奋起来:“快说!”
这见就住下,住就没挪窝。
即使对方如今表现朝歌阙人格,他也觉得亲近。
每天泡泡温泉喝喝茶,就像年末大考结束后,撕书扔笔、放飞自书院学生。
除暂时不想回宫面对老皇帝,还有个原因——有问题要请教朝歌阙。
秋高气爽,夜凉如水。
程千仞背着手来回走动,仿佛顾雪绛附体:“以前拿他当亲弟弟,没想过等他长大让他跟,没那种肮脏下作想法!”
徐冉耸耸肩:“对,兄弟嘛。你们这种情况,如果不是修行者,没有道侣说法,就叫结为‘契兄弟’。”
程千仞气手抖:“你给下去!”
“开来船。”
程千仞摆摆手:“下去下去!”
程千仞有点紧张,摸摸鼻子:“如果,与弟弟,是说如果,要跟他合籍结契,你们怎看?当然现在谈这事太早,他精神状态不稳定,人格分裂,算你不懂这个……”
旦开口,后面话顺利许多:
“与逐流少时相依为命,奈何天意莫测,造化弄人,怨过他怕过他,到头来回到原处,还真离不开他。关于合籍想法,也不是时冲动,菩提树下十日,想如果有幸平安脱身,定要珍惜眼前人。”
“哦。”徐冉失望地摇头,“以为什大八卦,没劲。”
程千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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