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来有没有跟谁提过?”他问夕纪,应该是指恐吓信吧。
“没有。”
“山内呢?他还在学校那边吗?”
“没有,刚才还在这里,现在在加护病房。”
“跟他说吗?”
喝口即溶咖啡,元宫叹口气。
“最近比较少,不过这类恶作剧很常见。认识个外科医生,就收过寄到家里恐吓信,上面没署名,不过他知道是谁干,是个动癌症切除手术之后情况恶化死亡患者家属。那名患者癌症已接近末期,不管动不动手术,存活率都很低,院方明明事先讲清楚,可是等到人真死,家属还是怪起医生。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啦。”
“那封信,是患者死于这家医院家属写吗?”夕纪小声问道,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恐吓信事还没告诉护士。
“不见得是家人,不过定是关系很密切人,像是恋人、好友,或是恩人吧!大概是认为重要人被这家医院杀。”
元宫语气和平常样冷静,视线正落在他负责患者病历上,表明比起身亡患者,他更在意活着患者病情。夕纪当然也同意这种想法,她到这里研修之后,也有好几名患者被殡葬业者送出去,其中有不少人与夕纪多少接触过。但是,夕纪每次都没有多余心力难过或沮丧消沉,因为新病人接二连三地出现。她深切地体认到,医生义务就是尽可能救助更多人,正因为有救不病人,才更希望全力治疗有救病人。
“还没。”
“是吗!那好,待会儿来跟他说。你们以后也不要提起,拜托。”
夕纪回答知道,元宫也默默点头。
西园指尖在桌面
夕纪实在无法把那封恐吓信当做纯粹恶作剧,或许是因为发现恐吓信冲击太大,但她很在意其中用词。自称“警告者”犯人,在文中用“破坏”这个字眼。若不公开切疏失并道歉,就要破坏医院……如果是恶作剧恐吓信,会用这样字眼吗?夕纪忍不住揣测。不仅是医院,在恐吓某些建筑物里组织时,常用字眼是“放火”。要放火烧你家、要放火烧学校,要放火烧公司……,如果是这种用词,也许就不会这在意吧。夕纪这想。
为什要用“破坏”这个字?不是放火,不是爆炸,刻意选这种字眼,让她不得不认为其中别有含意。犯人是不是有什具体计画?是不是根据那个计画,“破坏”才是最恰当动词?
当然,她也明白自己再怎想都无济于事,只能期待警方克尽职责。院方必须面对往后如何处理问题,但住院医师没有插手余地。
门开,西园走进来。他刚才应该正与其他教授召开紧急会议。
西园脸凝重地在椅子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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