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吓信……是吗?”
该怎说明,她已经和元宫等人讨论过,也在脑子里整理过好几次,即使如此,还是需要决心才能开口,因为话旦说出去就收不回来,不是句“开玩笑”就可以事。
母女俩不安地望着夕纪,脸担忧,害怕她会针对芳惠病情宣告什不幸消息。
“其实是关于出院日期。”
夕纪话让久美露出困惑之色。“还是非得早点出院吗?”
“不,不是那个意思,”夕纪摇摇手,“因为医院遇到点麻烦,们认为中塚女士或许希望早点出院。”
中塚芳惠状况很稳定,已从加护病房移至普通病房。虽然发烧还没全退,但血压和脉搏都没问题,当然,意识也很清醒,她本人表示身体有些酸软无力,应该是发烧关系,没有其他自觉症状。前几天手术以导管将胆汁排出体外,胆汁颜色也不差。
她直接面临威胁是胆管癌,本来不是夕纪负责,但夕纪还是每天过来看她,因为中塚芳惠以为自己是为切除动脉瘤住院,而进行胆管手术纯粹是为治疗胆管炎。负责医师对她如此说明,夕纪等人也配合这种说法,因此中塚芳惠相信这次毛病很快就会治愈,待体力恢复后,便能着手治疗动脉瘤。
接下来,夕纪必须对她说明委实相当复杂病情。然而,肩负这种麻烦工作不止是夕纪,现在几乎所有医师都为同样事情头痛。
夕纪在闲聊空挡确认时间。芳惠女儿会过来,夕纪正在等她,但她还没出现。夕纪犹豫不决,不知该怎办,因为不能把时间通通花在这位患者身上。
“中塚女士,其实……”
久美与母亲互看眼,再度面向夕纪。“怎回事?”
“说麻烦可能不太恰当,其实是……,有人对医院有不太好企图。”
连她都觉得这种说明很啰嗦,但要提到核心部分,必须采取些步骤,因为情况是中塚母女万万想不到。
夕纪轮流看着这对母女,以低沉声音说:“医院收到恐吓信。”
中塚芳惠表情几乎没有变化,可能是因为听到字眼实在太过突兀,时之间无法会意。久美似乎也样,表情空洞地看着夕纪。
夕纪正开口时,芳惠视线望向夕纪背后。回头,芳惠女儿正往这里走近。她名叫森本久美,这是夕纪刚才打电话联络时得知。久美提着只大纸袋,里面大概是芳惠换洗衣物。
久美向夕纪点点头,然后观察躺在床上母亲脸色。“觉得怎样?”
“已经没事,觉得脑袋清醒多。”
“是吗!太好。”久美笑着点点头,然后看着夕纪。“医生,你说有事要告诉们?”
“是,其实是这样……”夕纪边说,边调整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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