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选Yes还是No?
望声音在脑海里响起:穰治,你千万不能那做……他手指往Enter键靠近。看看窗外,警察随时都会打开那扇门。
做个深呼吸之后,他按下Enter键。
放眼沙滩,唯有足迹残留。他沿着足迹走,却看不到终点,也不知道自己正走向何方。
他转身回头,有间公寓。望跪坐着,悲伤地抬头看着他。
“穰治,你千万不能那做。”
惊之下,他醒。他坐在椅子上,电视正播出白天新闻节目。
他按按眼头,左右转动脖子。刚才好像在回忆春菜时打起瞌睡。
春菜在沙滩上奔跑,泳衣上罩着白T恤,手里提着装罐装啤酒塑胶袋。海风吹拂着她秀发,艳阳照耀着她小麦色肌肤。
那是大学四年级夏天,穰治和她在鹄沼海岸,他们第次兜风。
“你那样晃,啤酒会喷出来啦。”
穰治躺在平铺塑胶布上说道。春菜就站在他身边,他由下往上仰望,从T恤下缘看得到她肚脐。
“好,那就来实验下!”
他生自己气,怪自己怎会在这重要时刻睡着,但他想起望从前告诉过他,人若是长期处于紧张状态,会因为神经过于疲累反而想睡。她说,这是种自卫本能。
他站起来,想去浴室洗把脸,顺势朝窗外望去。下秒钟,眼睛睁得斗大,他拿起望远镜,靠近窗户。
离医院建筑不远处有栋小屋,头戴安全帽警察聚集在小屋前,似乎正试图开门。
穰治看看钟,十二点二十分,还不到计画时间。但是,要是他们打开那扇门,发现那个话,会有什后果?
没时间让他犹豫。他站在电脑前,叫出那个程式,再打几个字,萤幕上便出现对话框。
才说完,春菜就在他脸上拉开啤酒罐拉环。果然,他脸被喷出来白色泡沫淋个正着。他连忙爬起来,春菜却笑到翻倒。
幸福预感包围着两人。穰治已找到工作,春菜也确定打工出版社会继续雇用她。从那时候起,她梦想便是成为名自由作家。
他们在大学滑雪社认识两年,交往年半,穰治连想都没想过和她分手。虽然没有明确规划,但他认为这美好关系持续几年,之后自然就会结婚。想象两人十年、二十年后模样,心头便为之热。
穰治再度往沙滩上躺下,春菜应该就在他身边。他闭眼伸手过去,想确认她所在。
然而他手却没触摸到任何东西,她不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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