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爷们小声七嘴八舌说着,个个也支着胆子,悄悄过来,低头充满情谊看着那些东西。
段爷爷摸着支喜鹊登梅说:“他娘以前就有这套,后来家里不好,就给老太太拆,件件换米面吃!哎,也是对不住孩子们!老以前,咱老三常姑娘,就是再穷门户,金子买不起,也都要给姑娘们打套见人银装扮……那时候,小丫头出去,脚上最少也得坠上八个银叮铃……杆子爷儿,不是夸奖您,您才多大,咋知道这个规矩?”
“是呀,那会子姑娘多好过,老三巷子大早,叮叮当当都是脆生生响动,那会多好啊……”
江鸽子从箱子里翻起层隔板,随着阵铃铛响,他又提起条白铜打造如意扣腰带说:“最近……去看本地郡志,见几幅绘图绣像,就觉着很好看。”
黄伯伯拍拍腿,本来他想大声说句话来着。
然而外面忽传来声怒喝。
“洗不掉?不可能?这又不是胎记?这是陈年不洗黑脖圈儿……啧啧!去削盆土豆切成丁泡水,都给把脸面泡在土豆水里!还不信,这世上还有洗不干净脸?!”
屋子人都下意识摸摸自己脸。
吓跳江鸽子也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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