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国慌乱抱住她,手足无措地从兜里掏出卫生纸。可那血啊,怎都止不住。
魏北傻傻地看着魏囡,魏囡也看着他。阳光笼在魏囡
他看见躲在魏忠国身后魏囡。硬生生将“强*犯”三个字吞咽下去。
她不该知道。
她还小,不该知道太多。
魏忠国脸色几变,他没想到魏北会知道以前那些畜生不如事。他似很怕魏北在魏囡面前继续抖露,于是气焰小许多。
魏北抿唇,最终摆手:“不会给您钱,没钱。你们赶紧走。”
魏北语言系统甚至有瞬失灵。他不敢置信地瞪着魏忠国,饶是在看怪物。
你凭什。
你凭什说是爸。
魏忠国嘴脸尖刻,似毒蛇盯上猎物。
“你要不给钱,就告诉媒体你有个怎样家庭,你妈是个鸡!你爸是个赌徒酒鬼!有得是方法搞臭你名声,你信不信!”
任由奶奶叫骂也不出门。然后他抬头看向魏北,说:“是来找儿子要钱。”
魏北至今讲不明那天心情,门前偌大庭院,野草杂乱、树木枯败。可那天阳光好得不行,天高远又通透。
他自嘲地笑几声,盯着魏囡,已懒得去拆穿对方阴谋。他不知道魏囡是否晓得魏忠国“用心”,也不想知道。
有时候情感是很虚假。像果子外面罩着层玻璃糖花儿,压根不用咀嚼,舔就化。
“没有钱。也没有爸爸。您打哪儿来回哪儿去,不走告你私闯民宅。”
怎可能从他这里拿到钱,钱就是魏北命根子,是他和奶奶在这世上存活下去希望。
如果,如果那天魏囡没有流鼻血。如果魏忠国没有惊慌失措。如果奶奶没有喊出那声造孽。
魏北绝不会打开钱包。
可这世上绝无如果。
太阳很好,鲜血顺着魏囡漂亮花裙子往下滴。上边刺绣白花染红,艳得刺眼。
“你信不信那些催债人晓得还活着,晓得你是儿子,绝对回来要钱!到时候谁也别想好过,父债子偿!”
“你去啊!”
魏北忽地就爆发。他伸着脖子,第次觉得自己像个泼妇——那种打小他便看不上,辈子也不想成为人。
“你他妈有本事就让全天下知道!赤脚不怕穿鞋,你以为会在意那点名声?!狗屁!你他妈今天敢把哪件事说出去,老子就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是个连老婆都强”
魏北又忽地收住。
魏北挡在奶奶之前,他始终认为自己长大。不再事事需要奶奶出头,他可以去保护。
魏忠国说:“知道你有钱,这几天都打听好。你现在是明星!明星哪有不赚钱!”
魏北:“您怕是来搞笑,就算有钱,又凭什给你?”
“凭是你爸!”
这话掷地有声且大言不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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