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今年目标,得是好好儿找个金主靠着。争取长久点,别总跳槽。”
“措施做好,小心得病。”
魏北晓得霍贾是个压根不安分主儿,永远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他能跟谁长久,那才是奇他妈怪。
“两个月例行检查‘那个’指标。”霍贾笑嘻嘻地挥挥手,“比女人查怀孕还勤,出不事啊。”
“担心不如担心自己,北哥哥。最近手头有新戏。”
良久,沈南逸放下魏北脚,用被子给他盖上。他转身面朝穿衣镜,开始慢条斯理地系扣子。骨节清晰,拇指上还沾着红到发暗血迹。
沈南逸盯着镜子里魏北,似笑非笑,“说话不能太满。特别是年轻人。”
后来他们没再提过。
没再提起这个荒诞黎明,也没再提起这个荒诞约定。
有些话就像逢场作戏,七分醉三分*。该不该当真,谁也不知道。
“守着你,不就是辈子。”
魏北于困顿中撂出这句话时,沈南逸正起床穿衣。他垂下眼皮跳,心尖也跟着跳。
旭日红光闯过落地窗,罩在魏北未曾盖严小腿上。上半身就隐在半暗阴影里,这双小腿便似发着光。
沈南逸默半晌,轻笑两声。衬衣没有扣拢,胸肌饱满,腹部结实而性感。衣料轻飘飘地挂在他身上,平添美感。沈南逸则撑着床尾,俯下身去。
魏北脚踝精致,脚背弧度优美,脚底那近三指宽伤口已凝固,鲜血半干不湿地糊在周围。沈南逸抬起他脚跟,竟伸出舌头,轻轻舔去未干血液。
魏北撑着下巴,半眯眼,“哪有那快。上部也才杀青两三月,前期宣传力度不够。能不能过审不知道,过估计扔网上也是扑。”
“这种事,看运
魏北靠着椅背,慢慢回忆完这段不算刻骨,却十分铭心过往。他像牛反刍般,把前情故事翻出来,遍遍咀嚼,遍遍消化。他记得所有细节,甚至所有对话。
食之入髓,又食之无味。到底是过期诺言,如过期罐头。
末,没滋没味,便咽回去。不与任何人提起。
霍贾不太清楚个中经历,以为魏北说笑。他翘着兰花指翻看手机,约炮软件提示音连响不断。魏北听得烦,叫他设静音。
“得吧北哥,您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身边傍都是稳定又多金男人,个个身价不凡你当然不愁。”
铁腥味。发涩。
脚底酥痒差点令魏北彻底惊醒,他半撑起身子,就那直愣愣地看着沈南逸。
刀阳光似天堑。
沈南逸在明,魏北在暗。沈南逸身后是大片朝霞与日光,浓抹重彩。魏北隐没在灰黑不明房间里,轮廓清晰。沈南逸背光,眼神沉郁。魏北向阳,眼睛发亮。
他们无声对峙,好似个世纪也就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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