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酸得很。酸得要命。可他从不开口。绝不开口讲委屈。
沈南逸耐心差不多快见底,他再重复次,“你有什想说,讲。”
“没有。”魏北说。他偏生如此,宁愿煎熬着,也不要低头。“辛博欧挺好,和他竞争无所谓。他是有老师,做出成绩人。”
“而且人家跟你是恋人,是见家人准备认真恋人,你有理由帮他。无所谓。”
这句,是铁心摆明两人之间关系。沈南逸和辛博欧是恋人。
这会儿轻声低喘四起,听得人耳根发痒。沈南逸却只揉把他屁股,拍拍辛博欧后背,叫他上楼去。
辛博欧舍不得,想撒娇,“南哥——”
尾音九曲十八拐,腻得堪比未曾兑水糖浆。
沈南逸不想说第二次,只看着他。辛博欧晓得识时务,稍有委屈地上楼。
两人沉默对峙片刻,沈南逸问:“没什想说。”
仅是难以置信,是科班出身瞧不上草根那种质疑:他真能演?他有演技?
而良好教养使辛博欧不曾口出恶言,也并没讽刺。他只是转头看着沈南逸,笑笑,“真吗,洪老师说这个角色非莫属呀。”
“他从王导那里询问些有关主角信息,昨天才跟讲,这个角色没谁比更适合。”
“上次说要见王导,南哥你也没坚持反对嘛。”
原来是早就背地沟通好。魏北想,其实算不上“背地”,别人合理使用自己现有资源,这是完全合乎情理。
他魏北与你沈南逸,充其量是合约、是情人、是见不得光切。
沈南逸紧皱眉头,中间那竖格外深。眉骨之下是狭长双眼,眼皮褶子又深又长。这男人过分英俊,连面色愠怒时,也帅得邀人弥足深陷
“没有,”魏北那股子傲气又上来,冷冷地偏开头,“你答应。”
你明明答应给个机会。
沈南逸听得很明白,“是答应你,也给你这个机会。”
“但这是现实,需要竞争。”
魏北不再讲话,眼睛直直地看着窗外。这场雨从他们回家路上直下,从城里下到郊区。魏北不知是雨势太大所以远景模糊,还是眼睛模糊。
沈南逸不出声。魏北揣在兜里十指收紧,他尽量挺直脊背,好让自己不看起来那狼狈,不那不自量力。
辛博欧亲昵地靠着沈南逸胸膛,想将枚戒指给他套上。“南哥,这个戒指你戴着。也有个,不拍戏时候都戴着呢。你也直戴着,好不好啊。”
魏北真就直站着。
没有再上楼。也没有再开口。
辛博欧与沈南逸耳鬓厮磨片刻,手已伸进衬衣,大有青天之下要白日宣*意思。久别胜新婚,辛博欧不是个扭捏主儿,恰恰相反,他在沈南逸面前浪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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