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亦晚下意识地抓住他
手腕，走还是有些艰难。
他今天都没注意花慕之鞋子，还以为他长袍下面穿是板鞋。
“那上楼梯怎
办……”越亦晚扶着他不敢松手，心想这也够有技术含量：“往前踩会失去重心，往后会倒啊。
“咳。”某人开始观察旁边古董花瓶：“
什都没看见。”
越亦晚没玩够地又扑棱
两下，云袂随风摆动，刺绣羽翼也愈发有层次感。
“看见也不要紧。”他略有些晃悠地转过来，试图往花慕之方向走。
平时走路都是重心靠前，现在突然要改成重心靠后，总有种要栽下去感觉。
他
没留神就崴下，花慕之快步过来接他，刚好把给扶住。
“这个是……”
“是棠木锦帛屐。”御侍耐心道：“您穿时候注意重心，两个屐齿都位置靠后。”
他点点头，抬脚穿好木屐，在搀扶下走出屏风。
等隐约找到感觉，他才试探着松开御侍袖子，跟小白鹅样晃晃悠悠走向落地镜。
这身长袍是樱草色绣白羽孔雀，料子着实轻透又温软。
“您以后就习惯。”面皮白净小御侍笑道：“只用张开双臂，其他由们来。”
现在宫里讲究人权平等，也不用再用鄙称。
——然而有什区别呢。
越亦晚感觉自己因为紧张，几乎浑身毛都要炸开，然而还跟稻草人似张开双臂，任由他们两人给自己穿里衣围系带。
甚至连穿袜子都不用自己来——直接抬脚再落下就可以。
在他们靠近对方那刻，轻浅梨花香气散出来。
清幽里带着些许甜味，却又似有若无，让人忍不住想闻到更多。
越亦晚回过神来，发现自己都快靠在他怀里，严肃神色辩解道：“很正经。”
花慕之笑着点头：“嗯，很正经。”
他任由对方扶着自己胳膊，教他怎调整步伐起落。
触肤感相当好，内衬也许是真丝。
越亦晚看着镜子里青年，张开胳膊左右转半圈。
宽大衣摆也随之旋起，孔雀长羽如同开屏般荡漾开来。
他孩子气甩着宽大长袖，跟麻雀学飞似扑棱着胳膊，拖曳长袖也跟翅膀似上下摆动。
玩着玩着瞥镜子，忽然瞅见花慕之出现在门口，后者刚好过来接他去楼上用晚膳。
这是堕落开始。他默默地跟自己说。
晚晚，你马上就要从个万恶资本家后代堕落成封建主义接班人。
等身罗袍穿完，各种系带也隐在宽大衣褶间，裆部和肩部都颇为透气和宽松。
越亦晚活动下，发现裤子并不会往下掉，显然松口气。
旁边御侍半跪在侧，手中捧着托盘上放双奇怪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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