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您离开和大哥时候起,就很难再把您当做母亲。”越亦晚竭力不适用‘妈妈’这样柔软词汇,下意识地用深呼吸控制着自己情绪。
有些本能如同不受控制血液在他身体里奔涌,却又被理智和自制力强行压抑,还在不断地蠢蠢欲动着。
“既不恨您,也不爱您。”
“您只是个与无关陌生人。”
那女
陈叶华站在他面前,除‘你长高’之外,好像也说不其他什话题。
这个孩子是从她身上掉下来骨肉,当初生他时候还差点难产。
可是现在站在这孩子面前,她既不知道他喜欢吃些什,也不知道他孩子们现在过得怎样。
“你生病?”
“……下周就会去住院,然后剩下……就看老天安排。”
“有什问题随时摇铃,们会马上过来。”
“嗯。”
等太子和御侍都退下,越亦晚才缓缓走过去,给她斟杯茶。
那个女人就站在那里,手足不安注视着他。
他们本来应该是对再亲切不过母子,现在完全像两个陌生人。
人谈谈。
可在马车驶向西宫时候,晚晚都直沉默不语,似乎也不想再和他谈论这件事情。
他们还是起走进那会客用正殿。
陈叶华就坐在那里,脸色苍白身体瘦削,头发也有些稀疏。
这是时隔十几年之后,他们母子两第次见面。
陈叶华顿会儿,却也不敢伸手去抚摸他脸。
“过去那些事情,你还在生气,对吗。”她哑声道:“好像也没有给申辩余地。”
越亦晚坐在她对面,伸手扶住额头。
“应该称呼您声母亲。”他开口时也同样干涩而艰难:“但有些事情,们都只能放手。”
“你什意思?”她表情变,露出惊慌神色来。
越亦晚在来路上想许久,心里本来把想要说话都排完顺序。
可是真站在她面前时候,先前预料到很多感觉都不曾发生。
没有痛哭,没有愤怒,也没有任何激烈又绝望情绪。
他们不可能相拥而泣,也不可能去叙旧谈论童年那些事情。
剩下,就只有干涩沉默。
越亦晚没有想到她会这憔悴和病弱,甚至有些认不出这个中年女人是谁。
她看起来苍老又疲惫,和记忆里那个年轻又温柔妈妈根本不是个人。
“晚晚……”她露出无力笑容,略有些摇晃地站起来看着他:“你居然都长得这高……也是大孩子。”
越亦晚下意识地想要后退步,但还是忍住这个冲动,只看向花慕之道:“你去侧殿等下,和她谈谈。”
花慕之皱着眉想要说句什,却还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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