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传出些囚犯们低低笑声。劳特脸上肌肉跳下,他慢慢踱到蓝廷面前,锃亮皮靴踩在泥地里。弄得身后科托侍卫官很是踟蹰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赶紧把板子抻过去铺好。劳特上下打量着蓝廷,年轻上尉身上衣衫依旧很单薄,满是灰迹,高高地挽起袖子和裤腿,跟寻常囚犯没有什不同。但他眼睛太亮,里面像有火在燃烧,再往深处看去,却难以忽视隐藏其中那抹冷酷和讥讽。这冷热杂糅在起,令得年轻上尉目光,有种说不出魔力。
劳特阴森地问:“那蓝廷中尉能记得什,被吊起来拷打痛苦吗?”
“记性不好,只能想起广宁战役、岩峰战役、秀水战役。”蓝廷斜睨着塔达,“这些足够挺过那些痛苦。”他说全是奥莱帝国几个月前取得胜利几场极
请劳特中校。”
几个狱卒在泥地上用干净木板铺出座“桥”,劳特中校走过来,后面跟着脸严肃科托侍卫官。劳特往前面站,扫视遍灰头土脸囚犯,没想到抬眼,正对上站在对面蓝廷。
很显然,蓝廷不是那种韬光隐晦、尽量隐没在人群中明哲保身人。他就泰然地站在第排最中间位置上,让人很难忽视他存在。
劳特别转脸,目光绕过蓝廷:“各位朋友们。”空地上响起他阴郁低沉声音,“很高兴又和大家见面。想要代表军方,告诉大家个振奋人心好消息。就在昨天晚上,敝国和奥莱帝国又在宁镇交战,并毫无意外地取得胜利……”他嘴上说好消息,脸上却点喜色也没有,厌恶地看着这群囚徒,像看着推肮里肮脏垃圾。
这种报喜不报忧前线战况通报,囚犯们已经听过无数次。任劳特讲得天花乱坠,下面要闭目养神,要东张西望,要互相挤眼做鬼脸,要静静地想着自己心事。
劳特讲话还在继续,干巴巴地像在背稿子:“……军歼敌二百余人,朋友们,又死去二百多人。你们国家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军胜利就在眼前……”
忽然,囚犯里有人冷嗤声,在这种本来应该很安静场合显得格外刺耳。劳特顿住,停会,不怀好意地看向蓝廷:“你有什意见?蓝廷中尉。”
“没什。”蓝廷扬起头,“只是很长时间没有听到贵军战况,有点不适应。”
劳特微笑,似乎突然对蓝廷产生浓厚兴趣:“当然,这样情况以后还会陆续告诉你们,奥莱帝国军队已经很久没有获胜,你会适应们捷报。”
“是啊。”蓝廷立刻接口,“是得适应阵,这种小规模胜利军从来不通报,没有必要,太多。要是真通报起来,只怕个接个,记都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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