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克兰站起身，去酒柜给霍维斯倒
杯加冰块
威士忌，双手捧起放到桌上，然后又跪下来，“您先听哪个？”
“坏吧。”霍维斯端起酒杯喝口，嘲弄地笑笑，“早些知道也好早作准备。”
“莫顿队长将会派出个小
克兰急匆匆跳下马车，几步奔进霍维斯府邸大门。大厅里居然还有两个男孩子，懒洋洋地睡在宽大沙发上，听见脚步声抬头，睁开画着浓重眼影大眼睛。见是克兰，不屑地撇撇嘴，打着呵欠又躺下。霍维斯这些男宠们，平时争风吃醋谁也不肯服谁，相互暗中打压，尤其看不上克兰，因为只有他可以不经通报在任何时候进入霍维斯卧室。
对此霍维斯不过笑而已：“没关系，他们都听
就行。”
此时霍维斯正靠在书房窗下大躺椅上。克兰轻手轻脚推门进来时，看见自己主人紧闭着双眼，带着雪白手套手撑住额头，已经睡着。看样子刚从欢迎葛博舞会上回来，连衣服还没有来得及换掉，脚上仍蹬着皮靴。身上衬衫弄得皱皱巴巴，衣襟敞开着，露出光洁胸膛，衣领处甚至还可以隐约看到个红唇印。
克兰迟疑片刻，犹豫要不要叫醒霍维斯。他看见主人静静地躺着，呼吸沉稳平和，所有锋芒和光彩都被敛起来，身影竟显得有些凝重。克兰屏住呼吸步步走过去。连两天通宵达旦舞会，好像把霍维斯累坏，他沉沉地睡着，点没有听到脚步声。
克兰轻抿着唇，默默跪在霍维斯脚边地毯上。这样仰起头看过去，避开主人张开带着手套手掌，可以清晰地注意到霍维斯疲惫神色，毫无遮挡地流露出来。只有克兰才知道，自己这个在人群中肆意谈笑放浪形骸主人，对虚情假意应酬有多
深恶痛绝。如果可以选择，克兰相信他宁可捧着本书，独守隅细细品读；或者孤身人登上险峻峰顶，在无边松涛中自由呼吸。倘若在和平年代，霍维斯会是个很好作家，或者探险家，或者其他什，肯定不会是间谍。
你想拥有样珍贵东西，就必须付出另样同等珍贵去换取。
克兰凝视着他，眼底渐渐浮现出种淡淡悲哀和深切情意。他小心翼翼地捧起霍维斯另只搭在椅把上手，近乎虔诚地吻上去。
几乎在他双唇碰到手背瞬间，霍维斯猛地抖，憬悟般睁开眼睛。他先是十分迅速而紧张地瞥眼脚边，看原来是克兰，又放松下来，轻舒口气：“是你啊。”
“是，主人。”克兰早已悄悄收回手，恭恭敬敬而又礼貌疏离地回答，“回来。”
霍维斯用力擦擦脸，坐直身体：“事情办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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