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廷盯住他眼睛,字字地说:“没有叛国。”
审讯官凝视蓝廷片刻,从抽屉里拿出份报纸,“啪”地扔到他面前:“这个你怎解释?警告你,别耍花样,不要再试图继续欺骗。”
蓝廷被他轻蔑语气激怒,但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定得解释清楚。其实事情并不复杂,蓝廷尽量说得很详细,最后还特意强调:“不是贪生怕死,也没有出卖国家,这只是敌人用见不得人伎俩。事实上他们也知道是被强迫,就算签什狗屁投降书,也没有把放出来,反倒单独关押,严加看守。”
刚开始审讯官还记得很认真,过会就不记,抬着眼睛斜睨蓝廷,只是没打断他话。等蓝廷全讲完,嗤笑声:“你编真曲折,真动听。”
蓝廷下子涨红脸,他觉得自己受到侮辱,大声道:“说全是事实!”
“蓝廷。”
“年龄。”
“25岁。”
“军衔。”
“F五师独立作战大队队长,特级上尉军衔。”
年轻审讯官对着手里镜子整理下衣领,抿抿头发,把小镜子放回口袋,清清嗓子,对外面大声说:“带进来吧。”
门开,两个士兵把蓝廷押进来。
这是间并不算很大屋子,四周封闭,没有窗,只在中间摆张桌子。应该说,对这种环境蓝廷并不陌生,他在普曼国监狱里,也曾经被带到这样审讯室里审讯过。可他万万想不到是,回到自己祖国,迎接他也是这里。
蓝廷打量着桌子后面审讯官,看上去很年轻,估计和自己差不多。但肌肤太过白皙,嘴唇太过红润,而那双看就是保养得当手,也未免太过纤细。
没上过前线,没打过仗,肩头居然也扛着上尉军衔。蓝廷在心里下结论,难免有几分鄙夷。
“事实?你以为们在审讯你之前没有做过调查?你以为只听你面之词们就可以轻易下判断?”审讯官坐直身板,副凌驾于人气势,“告诉你吧,们早就审讯
干巴巴地询问几句,审讯官换个舒服点姿势,副要大书特书模样:“说吧。”
蓝廷偏着头,双手抱胸——唯和战俘营不同是,他至少不用戴刑具:“说什?”
“为什叛国,以及过程。”
蓝廷沉下脸:“没有叛国。”
审讯官冷笑:“蓝廷,劝你最好老实点,说实话。”
他观察对方同时,对方也在观察他。
皮肤黝黑,头发乱糟糟,眼睛出奇亮,让人看就不舒服。随随便便站在那里,从骨子透出股子粗野桀骜不驯味道。
大头兵。审讯官暗地里嗤笑声,指椅子:“坐。”
蓝廷坐到对面,和审讯官隔着张桌子。
“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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