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京闷闷地看着秦戈。
秦戈刚刚在洗手间里就着自来水又咽了几颗抑制剂。由于过量服用抑制剂,他觉得自己的语言表达变得木讷了,想说的话没办法清楚表达,但此时此刻又不能不说。
“性反应确实突如其来。”他回忆高天月说话的腔调,竭力把这场原本可能一发不可收拾的风波用正儿八经的处理方式定义为一次谁都不乐意见到的擦枪走火,“但我和你都懂得怎么压制和处理性反应,所以这只是意外,没有其他的意义。”
“我不接受。”谢子京把双手交叉在胸前,脸上的冷酷像是乔装,又像是真心实意,因为里头掺杂了失落。
要命。秦戈竭力不让自己
起势正好,却惨遭打断。谢子京举起拳头,遥遥冲着巴巴里狮一挥。狮子面色如常,秦戈甚至认为它冷哼了一声。
这是谢子京这头狮子的习性。它会忠实地反应主人的情绪,自然也包括谢子京的欲望。
“你坏了我大事……”谢子京揪着狮子鬃毛小声训斥,“我说过你很多次了,因为喜欢而想要去咬别的精神体的时候,把‘咬’换成‘舔’,懂吗?”
巴巴里狮岿然不动,梳理完爪子开始洗脸。
“你这又不是真的毛,有必要洗吗?”谢子京抓住他的金色毛发,“Hello?”
谢子京触摸他的头发,指腹摸索着秦戈的头皮。秦戈在被吻淹没的间隙里忽然颤抖起来,谢子京仿佛在抚摸他的骨头,他的血管,他所有本该隐藏在皮肤深处的神经。
强大的哨兵正用亲吻汲取他灵魂深处所有不堪示于人前的秘密。
热风一样的信息素疯狂地席卷了秦戈的“海域”,他被毫不掩饰的占有欲裹挟了。
谢子京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打算借着这个吻来开拓疆土。他的手指沿着秦戈的领口潜入,终于如愿以偿,触碰到秦戈衣料之下的皮肤。
他的狮子忽然低吼了一声。随即秦戈神情一变,猛地抓住了谢子京的手腕。
“它不听你的话?”秦戈洗了个脸出来,强作镇定地问。
谢子京发现他重又披挂上一身不好接近的气场。“回去了?”他问。
“回去了。”秦戈抓抓头发,迟疑片刻后艰难地说,“那个……今晚发生的事情,请你就当做是我们俩一时弄错了吧。”
“……没弄错。”谢子京纠正了他的话,“当时你肯定是想做……”
“只是纯粹的生理反应!”秦戈连忙说,“《哨兵通识》里性反应的相关内容你应该学过。”
谢子京:“嗯?”他顺势亲上秦戈的手。
秦戈:“等等……停一停!”
谢子京低头看了眼自己和秦戈,认为现在都不是喊停的最佳时机。
“兔子跑回来了。”秦戈瞥着正在默默舔爪的巴巴里狮,“你的狮子为什么咬它耳朵?”
谢子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