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铮和父母矛盾渐渐多。在老人跟邻居闲话中众人解到,王铮现在连话也不愿意跟父母讲。大吵那天摔东西不是王铮,王铮只是哭。可他顶着张枯皱脸,再怎哭都很恶心——人们在想象中补足他们看不见场景,纷纷议论:“鳄鱼眼泪。”
雷迟:“这种状况持续多久?”
小刘:“最少也有半年。最近三个月,两个老人跟邻居说过想把王铮送到二六七。”
“王铮情况不是控制得很好?”雷迟揉揉太阳穴。当日到王铮家里拜访时他才知道,王铮直在工作挣钱,只是不再主动出门。他跟朋友起经
染丧尸病毒后直呆在家中,没再去上学读书。王铮曾经拜访过她多次,她从王铮手中购买过净水器。但因为所住地方是老式小区,净水器安装似乎并不顺利,勉强装好后也常常出问题,隔三差五就要找王铮去趟。
流言就是这样起来。起先只是几句闲言碎语,有人猜测王铮上门这多次,目肯定不单纯:或者是对方,或者是王铮,总之里面总要有些说不得事情掺杂着。
开始只是随便说说。茶余饭后,树下街边,几个男人女人凑在起,无话可说时候就拎出来取笑几句,似乎也没什别意思。
但随后,流言渐渐就变味:不知是谁说句,“他这病,是跟那个丧尸搞完才染上吧”。
这个猜测立刻点燃乏味无趣闲谈,并且很快风般卷过福兴三村。似乎夜之间,人人都知道,王铮这人有个不得兴趣,他因这兴趣染上病,完全不值得同情。
王铮家人远远搬走,本想离开那些围绕着自己闲话和各种情绪:无论是鄙夷还是同情,他们全都不需要。谁料流言却反倒在福兴三村这儿爆炸般升级。
两个老人竭力解释,但无人在意。和桩纯然惨事相比,还是桩不道德惨事更能诱发人谈笑和议论乐趣。
王铮本来就不大出门,他是在次莫名其妙争吵中才得知外面已经把自己传扬到这个地步。父母,bao怒不已,互相指责,最后所有责备都落到王铮身上:你为什不自爱?你为什不保护自己?你为什不警惕点?你为什要到那个公司工作?你为什不想想父母?你为什……
据邻居说,那场争吵非常可怕,楼上楼下,左邻右里,全都听到王铮家里各种叫骂和摔东西声音。翌日两夫妻出门,面对旁人问候,愈发抬不起头来。
“哎呀,们知道。这种人呐,就是会慢慢变成丧尸,他脑袋也不清醒,肯定会打人。”邻居跟小刘说,“们都安慰他们,不要怕,实在不行就把王铮送到那个什特殊人类医院。脑子不正常人都去那里,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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