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先生情绪也不佳,揶揄道:“很不方便
严小刀很适时地闭嘴不想挑衅,快让耳根清静会儿吧。
他很机警地在屋里摸排圈,从吊灯灯罩下和写字台下面抠出两枚纽扣式窃听器,又将房间灯全部熄灭,走圈看房内有没有红色光点或者绿色光点。
杨喜峰发条短讯:【大哥,赌场外面那两个蠢货,刚才替你放倒。还需要赶嘛呢,哥您吩咐?】
严小刀对屏幕笑,回道:【漂亮。看着楼道吧。】
狭路逢生天,各路牛鬼蛇神终于暂时偃旗息鼓,时间进入相对平静安宁后半夜。
乱说,这你放心。改天登门向你赔罪,请你吃饭。”
“咳,没大事。”简铭爵笑得很没正型,想到之前赵绮凤那母老虎十分想睡到严小刀,忍不住捏小刀肩,低声耳语,“登门谢什罪啊,严总,改天过来,咱哥们‘搭伴’起快活。”
严小刀把这人关在门外才琢磨过来,这“搭伴”是怎个意思。
回身,被他撩在玄关穿鞋凳上凌河就吩咐他句:“烟掐,过敏。”
已是凌晨约莫两点时分,窗外明月挂空,风轻云淡,极度紧张天之后肌肉疲乏终于袭上脊柱线,又被各种品牌咖啡烟酒将困倦之意与强制兴奋混合起来,让人神经恍惚大脑晕沉。
两个熟悉陌生人深夜同处室,开始慢慢领会那种面面相觑之时从四周白色墙壁各个角落开始洇出尴尬无趣气氛。
严小刀又给戚宝山发条短讯,简短报顺利平安。没想到他干爹迅即就回电,这人也不知是起夜在床头听相声逗蛐蛐呢,还是压根就没睡。这通电话来,让他不得不在卧室某个角落用凌河听不到声音与戚爷低语几句。
他干爹电话中欣欣然道:“很好,小刀,你很好,把人带回来处理就可以。”
严小刀没问他干爹,“处理”这二字是什涵义,然而心里莫名有点不舒服,却又给自己找不出个不舒服理由。
再走出来时,凌河仍然寸步不能挪地坐在玄关小灯之下,暖黄光圈在鼻梁嘴唇线勾勒出精雕细琢轮廓,脸型十分美好。凌河把严小刀给他热杯温水喝光,面包饼干等等充饥食物没动。
严小刀将烟从口中拿开:“这晚上在赌场,烟熏火燎,你怎活过来?”
凌河咳嗽几声,难得说出句示弱话:“快被熏瞎,上不来气,眼疼肺也疼,对尼古丁过敏。”
严小刀听,将燃着烟在掌心捻熄丢进卫生间马桶,冲水,再顺手打开换气扇。
他忍不住嘲讽句:“你刚才那是上不来气?你喘上来这口气时候得什样?”
凌河眼峰凛,半笑不笑:“现在就喘上这口气,严总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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