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不来气吗!”
凌河脸被层青色笼罩,白瓷质地肤色化作越窑青釉,还带有皲裂纹路。细细密密毛细血管从皮下显形,尤其在额角、太阳穴和脖颈位置凸显出来,嘴唇张开着,却分明喘不上气,身体痛楚地慢慢纠结成团。
凌河锁骨附近可以看到两个针眼,其中个针眼还插着截断针。
严小刀拔掉断针,却敏锐地闻到空气中有怪味。不是氰化钾之类剧毒物,而是浓烈焦油混合巧克力甜香,他认识这几种味道。
“他怎啦,老大?”杨喜峰打扫完战场赶过来,进门就被呛个跟头,顿
走廊滞留围观宾客失声尖叫,所有人最后只看到墙壁上许多血点和地上条血淋淋断臂。如果不是这些痕迹作为佐证,方才切发生太快,如同舞台幻象。
警铃大作。
严小刀即刻意识到,凶手跑,留下这烂摊子就是甩锅给他。
他对杨喜峰说:“毁形灭迹,别留着。”
杨小弟在他大哥鞍前马后,做惯擦屁股脏活儿,脸不变色心不跳地拎那条断臂,钻过方才那扇打破窗户,跃而上甲板。夜黑风高之夜销毁证据,杨喜峰将那血呼啦断臂抡圆扔进大海,做鱼食。
客,也没有人真正看到刀,只看到件腾空飞舞黑色西装外套,以及闪而过白光。
白光如白驹过隙,猛龙过江。
惊恐眼神倒映在刀刃亮处,战刀击直接分筋断骨,血水被强烈压强从身体里泵出来,直射天花板和墙壁……
那人瞬间失去条右臂。
痛嚎辨不出人声,但发生些延迟,因为刀实在太快。从划出血线,血水决堤,手臂掉落,到最后步痛感传导至中枢神经,这连串发生就像组优雅平滑长镜头,幕幕上演,足以让承受者情绪和精神在目睹这串慢镜头之后终于崩溃。
也就这须臾之间,严小刀再回到包房,凌河仍然躺在地上,脸色比刚才发青。
凌河十根手指都扒在地板上,指甲生生地将地板划出无数条白色痕迹,经历过番挣扎现场触目惊心。
“怎?”
“凌河?!”
“……”
而且刀刃不沾血。
严小刀收刀,重新穿好外套,还是没有人看到他使刀。
第名杀手直被杨喜峰纠缠不下,同时看到这恐怖幕,也发出声哀嚎。
那两个人同时调转头沿走廊而去,简单粗,bao地砸破扇玻璃,破窗跳到七八米之下甲板上,随后竟然翻跃船舷,扑向大洋,投海。
严小刀没能抓住人,眼睁睁看着那对杀手脱身投海,瞬间在汹涌波涛中失去踪影,也不知这是诡异逃生之法还是仅仅因为失手就想不开,悲壮地去喂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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