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隐约看到那是个虔诚地跪叩祷告女士背影,严小刀应该是经常来陪。
他又微微凑头过来问
这样时光,有日算日。
这算种什样生活状态和关系,没人说得清。至少,在严小刀对戚宝山汇报中,凌河这时是应该被关在他别墅地下室里,而不是被供在主卧室里。
严小刀把这人带出来玩,倒也不怕凌河起造反之心找机会跑。
在他潜意识里,他已经给凌河无数机会“跑掉”。
凌河倘若知情知趣地逃命跑,别留在他这里,对他来说才是如释重负且最容易解决局面。那样,倘若被责问,他大可以堂而皇之地跪到戚宝山面前负荆请罪,让他干爹直接砍他两刀出出气就算,而不用让那些刀口砍在凌河身上……
在毗邻省界回马镇上,有座与远郊乡土气息不太相衬基督堂,而且是栋保存完好老堂,拥有淳朴浑厚石砌墙壁与座突耸出来钟表楼子。
教堂外墙经过维修仍隐约可辨烟熏火烧痕迹,诉说着这块地方曾经历经劫难。经过百十年来数次反洋教和g,m文化运动还能挺立至今,实属不易,并且终于在新社会里混到个省级文保建筑牢固地位,也成为远近十里八乡老百姓平时求神拜主搞搞精神寄托风水圣地。
门口还停着不少轿车,与三轮摩托、电驴和卖菜摊子共同争俏,附近中年妇女们收起刚在广场跳完大秧歌锣鼓和红绸,三三两两排队进入,这些都让圣堂风景呈现几分中西合璧土洋结合混奏气质。
礼拜日基督堂是教徒活动日,查看证件方能进入。
凌河没想到某位老总还真是有证。守门人问凌河要证件时,严小刀投机取巧地随口说:“他是亲戚。”
可是这人也没表现出要跑意思,还挺安之若素?
宏大肃穆教堂内,黑衣牧师面容慈爱,在台上讲述本周礼拜告词。教会兄弟姐妹们黑压压地坐满席位,神态安静而虔诚。些善男信女以跪姿将手肘搭在前排椅背上,闭目祷告。
两个年轻悄悄在后面找位置坐,凌河也发觉,严总对聆听福音和祷告词并无多大兴趣,但两人都很守规矩地保持恭敬姿势,后背挺得笔直。
凌河忍不住小声问:“你妈妈坐哪?”
严小刀闭眼:“正中第二排左数第三个座位,她每次都坐那个座。”
凌河手拄拐手被严总架着时候,轻描淡写撇嘴:“严总是您亲戚?你们家月例和零花钱发吗?”
严小刀冷笑道:“是不是还得管家长要红包啊,孩咂?”
凌河回敬:“年都已经过,容许您老今年先欠着。”
严小刀说:“明年过年定给少爷您补上。”
……还有明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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