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先生番心意,严总可别辜负。”凌河端详他表情。
“他什心意?就没准备去。”严小刀理理衬衫领口,直视某人。
自从上次“云端号”上认识,那位麦允良确实直跟他有联系,每天坚持不懈发两三条短信,走是婉转抒情文艺路线,还忒都是繁体字,非常考验严总搜肠刮肚那丁点学问!严小刀回复得很不勤快,基本上是堆“嗯哦啊好”和最有用个字儿,“忙”!麦先生也不介意他冷淡,每天早晚三省身似问候他,可能人都有这种贱脾气……
“为什不去?跟熟人叙个旧。”凌河笑得深邃,“在你家憋得也闷,你养这群小坏蛋现在打牌都故意不带玩!还没去过你们本地鼎鼎大名‘红场’。”
严小刀票否决:“你别去,也不带你去。”
那精致。”
凌河笑贯带有揶揄意味:“严总,其实你浑身上下就像在焦油里已经浸泡过十几年老枪味道,你那味儿都浸在躯壳里。每天见你就如同在吸二手烟,你抖衣服有什用?”
这话本意是玩笑,却让严小刀立时生出自惭形秽羞愧。面对凌河他心思比较敏感,以前没觉着,自己是不是看着特别不修边幅?
“……特糟糕啊?那走。”严小刀转身,有点受伤。
凌河忙改口:“没有,你坐下。”
凌河双眼眯出不善寒意:“去影响你看演唱会,还是妨碍你跟麦先生互诉衷肠重叙旧情?”
严小刀皱眉:“这什话?”
凌河淡淡地递记白眼:“成,您自己去!是怕严先生万彻夜不归,您这别墅空荡荡,夜里睡觉不安稳。”
还忒讹上?严小刀说不清是嫌腻歪还是好笑,摇头吐槽:“你这人真是够!……凌河,不带你去,因为不想让你见你曾经在船上遇到人,怕你难受不开心……你不是真心乐意见麦允良吧?”
凌河不以
凌河就是嘴毒成瘾,没想埋汰小刀。在他眼里心里,严小刀切都是极美,难闻二手烟他都乐意忍,因为那抽烟唇形和夹烟手指都是完美……
严小刀将西装外套给凌河披御寒,自己单衣而坐。
他偶尔瞟向他家正门方向,从露台这个位置,恰好可以看到车辆从外面拐进自家别墅林荫小径,然后驶入电控大门。面朝大海,背靠大门,确实是个观赏风景顺便等人归家好位置……
凌河很不见外地从西装外套兜里摸出枚信封,打开瞧:“‘麦动随风,夜景良人’巡回演唱会——临湾站’,红场贵宾坐票第二排?呵……咱们认识麦先生要来开演唱会?”
“哦,对。”严小刀应道。贵宾票是快递到公司前台,他顺手放兜里忘留在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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