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凌河轻声说。
严小刀这姿势是从背后将人虚虚地环抱,可以理解为亲昵姿态,也可以理解为将凌河钳制住准备随时发难勒颈,如何诠释全看两人心情。凌河也没反抗,面对小刀他还能怎样?
严小刀将下巴贴到凌河头顶,用指尖大小方寸之地感受对方长发温暖,原本串开场白质问应当是“那些票是不是你送”、“红场里有你布置安排”和“你到底筹划些什”,然而这些迂回式欲盖弥彰废话连篇归根结底指向个问题:你到底有没有对麦允良下手戕害?
他简直问不出口,因为他从根本上不相信这点,这是冤枉凌河!
半晌,严小刀改口问:“凌河,你向厌恶麦先生,更不待见简、游伙人,那天为什定要去听演唱会?你见麦允良干什去?”
雨终于歇。
严小刀回到家时心事很重。他向是不愿将情绪外露人,上楼时脑子和上半身重得像被人灌铅,双脚却轻飘飘如同踩在云雾里。
心里没底,弄不清楚许多事,就是这种纠结和不明朗心态令他很不舒服、不愉快。他是喜欢把周遭切人事看得透彻清晰、再稳稳地照料周到那种人,然而有天突然发现,身边他在意这个人何止是不需要他自以为是地施加关照,弹指之间就能颠倒局势拨动乾坤,能耐得就差要上天,像是在耍着他玩儿!
别墅飘荡在悠扬美妙琴声中。昂贵施坦威与优雅凌先生组合,这琴声怎可能不好听?只是现在再听让他心里愈发难过,无法接受。
杨喜峰警惕紧张地跟严小刀打个眼色,再摇摇头,用口型道:没出过房间。
凌河答得简单直白:“纯属随兴所至,严总,那天什也没做。”
凌河做什总之概不承认,都没必要纠缠拷问,严小刀失望。
他千言万语化作句真心实意:“戚爷都快回来,你还不走?”
凌河浑然不
杨喜峰附耳低声向他老大汇报,凌先生对他们几个弟兄说:“别在门口来回晃悠,晃得也心烦。知道严总不准出房间,就坐这里弹琴,你们集体退散吧!”
这人真就没挪动窝,晚上琴声就没间断。
严小刀望向那端坐熟悉背影,凌河坐在琴凳端,身旁邀人四手联弹位置,竟还虚位以待为他留着!
严小刀忍耐不住情绪,大步生风,挟裹着想要撸袖子动手拷问实情风云雷电气势,然而走到这人身后,面对凌河安详背影和纹丝不乱琴声,那股子气势全都被这招化骨绵掌糅合着稀释掉。
曲终,严小刀双手猛地压上去按下琴键,让低音区和高音区齐发出震荡式轰鸣,双声部跌宕起伏声波在两人眉心眼底都震出纹路,层次复杂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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