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宝山无奈地说:“又怎知你当时想要做什,你是怎想?你当初抓他究竟想要做什!在船上差点把凌河结果性命杀手又是谁调遣,是你吗?!”
游景廉辩驳:“不是!根本就没有派人去杀他!”
戚宝山半晌道:“不管大家每人想怎样,们见面再谈吧。过几天就又是初七啦,每年这个月初七,说好,咱哥儿四个总要见上面,叙叙旧,也不知还有几年能凑齐这桌麻将!”
“……”
你来往互相猜忌疑虑,老谋深算多疑和谨慎,甚至多年累积不信任,最终让他二人自己人挡自己人道,都错过最完美时机,这时再后悔抓狂已经来不及。怀有复仇之心毒蛇爬上岸,冻僵身躯缓过活气来,就开始肆无忌惮地咬人。
能瞑目。他猜测凌河与那渡边老狗是伙,在船上演出双簧,只为算计敲诈他游家财势地位。在游公子心里,想当然地认为,这点富贵权势就是世上凡夫俗子们至高无上追求,多少人都眼红惦记着分他家杯羹呢。
游景廉那晚没能拉住他儿子去城里挑衅放枪,自知完蛋,又心惊胆战不敢跑出寺庙。
这座庙堂就是他最后赖以寄居脆弱躯壳,让他把头埋在下面当个鸵鸟,等待最后审判降临。
他昨日与戚宝山通过电话,曾经刀头舔血做下人神不知惊天大案几个人,这些年,交情也慢慢淡,有意无意地疏远,平时见面和通话极少,逢年过节轻描淡写问候也开始显得情不由衷。
祝老哥们“贵体安康”时,那弦外之音却分明是问“你咋还没死”。
夜路走多,胆小毛病却还在,恶人也怕见到鬼。
却原来自己就是那只鬼,在记忆中那个鬼影憧憧雨夜,昏黄旧巷,凋敝旅店破屋,利刃握在手中时,齐齐砍下,鲜血迸射,杀念四起血影刀光那刻,也曾心跳如鼓,仓
内心那滋味,就好像生怕自己没命享财,又生怕对方活得太久。每个人都巴不得那桩隐秘在黑暗中多年罪恶,就干脆随着岁月迁移和人脉凋零,永远地被剖黄土埋葬掉。最好这世上就从来没有人知道,在某个微末不足道小人物夜发家飞黄腾达不可思议传奇路上,曾经发生过些不能见光恶事。
你们若都死光,就没人再知道那些事……
电话中,游景廉问:“是谁拼命算计们?是凌家人?”
戚宝山道:“就是他,凌煌儿子。船上事应当就是诱咱们入瓮圈套,但他当时没有得手,陈九那堆骨头也是他挖出来悄悄捅给警察。”
游景廉癫狂地说:“为什还让那个凌河活着下船!为什没有在船上就把他扔下海!你还拦着儿子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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