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被他摔在碎玻璃板上后背磕出血,那时都死咬着牙拒绝承认,其实是仍想要继
杨小弟这样与生俱来缺心眼少根筋人,都听得出这是伤心,这是不舍,这是失恋。
严小刀仰面靠在空无人林间树干侧,任凭凛冽风在他四周卷起片片残叶。他双手合十将片柳叶刀夹在掌中,让刀片摩擦掌纹,手疼能让心疼得少点。
他太明白凌河为什定会走,因此绝不会纠缠阻拦。
事实上,是他自己亲手把凌河逼走,让凌河在他身边不能再藏、无处遁形。
像凌河这样脾气心性、身戾刺与傲骨人,他假若不“残”不“瘫”,这样个人怎可能委身在你严小刀身边?他就不会啊。
眼望前院如茵绿草与热烈怒放大杜鹃花,美好时光点点滴滴都逡巡羁绊着脚步,回忆如影随形。阳光打在凌河宽肩窄腰与双长腿组成背影上,镀上层金属边缘,让背影更加修长而锋利。在那雕塑般美感之上,却呈现出种与周围美妙景致对比强烈遗世独立与孤独寂寞感。
两个人才暖,舍不得走。
临走,凌先生回过头留下句细心关照:“峰峰,大门口有几个弹壳,赶紧帮你大哥清理干净,警察可能会来查问。”
辆遮挡牌照黑车不出两分钟就驶到别墅大门之外,将凌公子身形收纳车中。同时,另有两辆车不声不响地猫在远处,左右作为策应,护驾黑车迅速离开,转眼就不见踪影。
这些人马显然静候多时,随叫随到,或许最近这段日子就直在严宅附近忠实地等待召唤。
假若凌河当初出现在他面前即是气质锋利身怀绝技,又是性情如此强势清高,两人定是青天大道各走边,各怀忌惮,根本就不会凑到起。
凌河只有以残废面目示人时,才能在世仇阴影下为二人寻个无为无害借口,堂而皇之寄人篱下、借宿他家中。凌河只有瘫在床上做根无用废柴时候,才能以退为进、罩上层孱弱躯壳作为保护色,让两人各自放下戒备,共享相知相处机会而又不伤大节。凌河也只有两条腿不能动时候,才能明目张胆地求他抱抱、求他脱衣、求他给洗头洗澡、偶尔恃宠跟他撒个娇……
凌河是真“不愿意”吗?
不愿意这人早就抬屁股迈开两条腿走人,耗这久干什,难道真稀罕那架施坦威!
凌河其实是“愿意”吗?
“大哥您现在开车去追啊,或许还能追得上!”杨喜峰着急,两口子就是吵架闹别扭嘛。
“……”
严小刀靠在那棵大松树上,让缕阳光透过缝隙打在他前额,让他心思变得清明通透。
严小刀道:“不要阻拦,让他走吧,不用追。”
杨喜峰:“……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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