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场审讯式心理攻防战。凌河怎会知道谁砍几刀、哪刀致命、究竟多少人受到牵连?他也知之甚少,不过是虚张声势,营造气氛借机“敲诈”口供。他暗暗地连蒙带猜,连唬带诈,游景廉身后两只壁灯都安装录音器,能诈出句是句。
凌河最终放轻步调,道出今日之局终极目:“游大人,您自首吧。”
游景廉那根很不硬朗脊梁骨猛地颤,这是他从未想过条出路。他小时前还惦记着亡命天涯,后半辈子享受维多利亚港湾豪宅游轮,哪舍得抛却富贵人生陷入牢狱呢。
“游书记,向调查组直接投案,或者现在去警局找鲍局长和薛队长自首,坦白从宽。
“向他们交代陈年旧案真相,告诉他们你同伙都是哪个,谁先自首,谁就立功减刑。你不既不是主谋也不是主刀,你只是从犯,你只要交代就是给自己镶道免死金牌。”凌河引领着游景廉思路陷入剧烈波动和挣扎,句句诱导和攻心。
上红顶花翎伪装;你还有没有丝毫羞耻之心和为父做人担当,不要让你儿子因你过失而代你受过!罪行败露只会仓皇逃跑,蛇足鼠辈毫无血性,真替你这种猥琐败类感到羞耻惭愧,你后背上那根脊梁骨密度还不如你儿子!!”
……
游景廉被骂得浑身痉挛。他都没去过“云端号”,却也尝到渡边仰山被骂到心脏病发那刻酸爽销魂滋味。
凌河骂到这里顿下,也是日夜辗转反侧被某些回忆折磨得痛苦难捱,哑声道:“游大人能爬到今日高位,靠只是往上送钱?送钱恐怕都不够,你还送过人吧?你应当清楚自己当年昧着良心做孽,你毁多少人家孩子清白和生……”
游景廉被并不严词厉色两句话猛地敲中要害,血压极具飙升,面色忽而变红忽而转白。凌河手中杆长枪仿佛将他钉在原地动不动,实际是他自己内心防线彻底坍塌碎成片瓦砾。
游景廉神经质地摇头不情愿。堂堂个州
凌河都知道。
当年燕都见过那个倾城绝色男孩,果然回来复仇。
怪不得这样对他穷追猛打,要置他全家于死地还害他儿子,因为他自己以前坑害过别人家儿子!所谓追究陈年旧案只是个借口和引子,凌河果然不是为恶徒陈九,甚至不是为凌煌,而是为,为……
“当初也是被逼无奈又不是始作俑者!、罪不至死,是对社稷有功之臣!怎也算是临湾新区全城老百姓大恩人!那些外商投资项目都是拉来,那些钱都是生出来!那些赚钱金蛋都是下出来蛋!!……”
游景廉意识里最后根救命稻草,竟然是准备跟办案人员讨价还价、表功减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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