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没什犹豫,意念绝决,凌河放任车子撞向严小刀左侧。大货车后屁股在黑暗雨夜中如同张巨大突兀且刻板狰狞脸,副牢不可破钢筋铁骨压上严
这桥已有二十余年历史,最近市府正在筹资加固重修,有些地方以橘色标志线和三角墩拦隔,将行车空间挤压得更加局促。
冲上大桥时凌河直视前方,眼珠返潮洇出红丝已然盖住原有绿玉色泽,双细长眼因为情绪激烈而陷入蒸腾烈焰。眼角燃烧着斜飞上挑,刺入太阳穴位置那片猩红色斑之中。
前方是大桥中间位置,路面相对最窄桥段。
偏巧不巧,前方远处有辆大货车压线停在紧急停车带上,大约是雨夜打滑熄火,还欺行霸市般占据另外半条车道。这种车总之从来都漠视交规,仗着车高马大,在路上无论是走是停,都不管不顾。
凌河突然放招,加速以车头挤住严小刀车头,将他狠命往那辆大车占据紧急停车带上逼去!
膜里,四周却好似寂静无声,只能遥遥听到彼此擂鼓般杂乱心跳。
两人同时扭头盯着对方,眼神痛楚地交汇纠缠,都是于心不忍,又都怒不可遏,都想要拦住对方行动,都像是要骂醒对面人,你能不能放手?!
严小刀将车身贴上去,几次探头试图逼停凌河,却又拿捏着分寸不愿伤对方。
凌河面无表情地猛踩油门加速超越。
两人车在好几个瞬间已经贴上,摽在起擦着肩拖行,钢制车身与轮胎都擦出串骇人火星。凌河警告式撞掉严小刀左侧后视镜,盯着他用口型吼道:回去!!
只有约莫五十米距离,在高速行车状态下这五十米稍纵即逝,严小刀根本猝不及防,几乎失控般冲向大车尾端。
凌河再次隔窗深深望严小刀眼。
这是在座大桥上。
他很清醒地记得小刀说过会水,而且是极擅长游泳。
他也清楚小刀身上带刀,某些情势下很容易自救脱困。
凌河这种人,是不会在逼迫和威胁之下改变初衷,永远都是遇强更强,绝不妥协,令试图压迫他人适得其反,哪怕这样方式也会深深刺痛割伤他自己。
假若严小刀能找到个更恰当时机与凌河见面,用更温柔方式与这人促膝交心,今天不会是这样急转直下情势,只是严小刀也找不到其它机会。
这段隧道很长,却终究要驶到尽头,两人在磕磕撞撞互相角逐中并肩冲进雨帘,身后是此起彼伏按喇叭声。
瓢泼雨点重新砸上玻璃,化作层放任自流水膜覆盖住前窗,渲染着人心纷乱与焦灼,眼前景物都变得模糊,灯影憧憧……
前方是座观海大桥。大桥横跨于港湾河道之上,承载往来通勤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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