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小子实在看不下去,自己给踢下去,浑不成还要自个儿再跳下去捞人吧!他飞起潇洒脚,再扫下去只救生圈,不偏不倚正砸那厮脑袋上。八成是真给砸晕,那人像个胀气大麻袋漂在水里……
“说凌总,您跟那位,到底有没默契啊?”黑衣小子闪到凌河身旁,止不住想要吐槽抱怨。不过这样横向比,更显出黑衣服小子明显比凌河低矮纤瘦,足足小两圈。这人十分傲慢高冷地撇嘴:“们根本不需要严先生帮忙,们几个有这没用吗?”
“是,也不需要他帮忙,他还来干什。”凌河双眼微闭,声音低哑。
黑衣小子是旁观者清,针见血:“凌总,严先生为谁来?还不是为您
这原本是渡边仰山与凌公子不期而遇解决新仇旧恨场火并,这时候两位正主反而被晾边没人理。严小刀出现,从根本上改变打群架双方强弱形势和胜负关系,渡边老板手下确实没有人手再去照顾凌河。
严小刀就是在老城区巷战和打群架出身,对临湾港口每处码头和船坞地形如指掌。他是混战人群中唯身穿白色衬衫人,不带任何保护色伪装或者战衣防护,身形在暗夜里刷过道道明艳耀目白光,永远都与旁人不同。
颗雨水好像是从严小刀发梢上甩飞出来,脱离向心力作用,顺着转身横踢时带起力道风声,“啪”声甩在凌河脸上。
凌河被那颗雨水烫到,挺直脊背蓦地抖下,不由自主地以手指在自己脸上逡巡摸索,在水珠就要沿他面部轮廓划坠而下时将之截获。他垂下头看着指尖水如获至宝,毫不迟疑送进唇间抿,吸吮自己手指。
凌河觉着这颗水都是暖,带着小刀体温。
只是,他内心此刻如遭受滚刀油煎样痛苦,这样痛苦,严小刀也是不会理解和体恤。严小刀就路稳稳地挡在他面前,是他守护天使,也是前路上块翻不过去绊脚石,开车撞都撞不走这人!
凌河屁股坐回被他当做障眼法轮椅,这刻有点儿希望自己是真瘸。
他假若真瘸,残手残脚地彻底瘫在这张椅子上,等同个废物,什大事也做不成,那些已经蒙住他心、彻底控制他心智与意志筹谋和野心,也就知难而退烟消云散,这半生不至于在这条绝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独。
走到这个份上,他也没有退路,难道之前这些年也都白活吗?
凌总手下黑衣小子倚仗虚实难辨凌波微步,将对手诱至甲板边缘,四两拨千斤将那人踢海里去,身段极其秀致和潇洒。看起来,那个蠢蛋竟然不会游泳,出来做活儿都不掌握项救命技能,这回彻底做浪里白条,狂喝水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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