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最后丝清晰意识回忆到,他肋骨被袭仰面倒下几乎后脑撞地瞬间,确实有只手捞住他后脑勺,代替他脑袋撞到嵌有许多凸出铁钉甲板枕木上……
疼痛不断侵袭过界,超越他感官能够承受极限,又因为不断强行压制耗费太多体力,太累,逐渐模糊意识以及层层幻觉开始在他眼前作祟。
四面白墙冰冷刺目,麦先生站在那停尸间铁
“你个忘恩负义心如蛇蝎东西,你狼心狗肺!!……”
凌河隔着车窗应当是听见,但没什表情,垂下眼睫稳稳当当捧着严小刀头,至少在某件事上得偿所愿——小刀现在是他。
严小刀这样男人,假若不是此时身受重伤,实在走投无路,怎可能乖顺服帖地愿意跟他走?断然不会。
他反正被人当面痛骂“心如蛇蝎”都不是第次,渡边仰山也骂过。随便旁人怎骂,他早已能做到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杀伐决断全凭行素,不在乎。
……
哥。”
……
严小刀被几人慢慢抬上辆厢式卡车,塞入车厢后座。毛致秀手下人已经暗地里放轻手脚,当真没想为难他,然而挪动间阵剧痛从上到下抽打得严小刀几乎哼出声来。他浑身痉挛,大口大口吸气,血水和着汗水从脸上滑落。
他头缓缓向后仰去,倒下位置恰好是凌河大腿,头枕在凌河掌中。
数辆车不疾不徐地从中间条狭路上通过,扬长而去。窄道两侧站着严宅弟兄,眼睁睁目睹他们老大被带走。
车厢哪怕只是轻微颠簸和摇晃,都能从严小刀眉心和嘴角颠出串细碎轻微痛楚。细细痉挛感沿着道道汗水流经脖颈上脉络,最后全部汇入凌河手中。
凌河轻轻抚摸他耳廓,另只手好像帮他托住胸腹,可能是避免进步骨折崩塌。
凌河那只左手移到他胸口上,片明显红肿颜色与他身上泥血雨水混合液交相呼应,掌骨突出地方破皮出血。毛致秀递只滴管粽瓶和消痛药粉:“凌总,抹药吗?”
凌河不说话,冷面摇头拒绝敷药。
毛姑娘翻个白眼,就没打算劝第二遍,以嗫嚅口型对身旁同伴说:熬着吧,不敷药,你看不疼死他!
严小刀判断是对,他们车过去之后,山脚下从不同方向又有几辆神秘黑色厢式卡车紧随而上,支车队在暗夜里悄无声息地滑过。方才杨喜峰他们所处境地,就在对方火力包围圈内。凌河向心机深沉行事缜密,今夜安排应当是没有大纰漏。
杨喜峰绷不住抹眼泪哭起来。
宽子在凌河车子经过眼前时眼眶爆红,突然爆发悲愤吼声。
“为什!!
“大哥对你这好,你害他,你竟然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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