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谦轻飘飘说句:“姓凌老板?凌这个姓可没那常见。这位凌先生,你别告诉这是巧合,你今天是顺脚路过樊江市火车站!”
“不是碰巧路过,是来协助薛队长您尽快破案。”凌河答得理直气壮,面对薛谦质疑目光照单全收不置可否,剩下话用眼神都说出来,不怕您薛队长沿着这些草蛇灰线路追查到底,还就怕您不去查,您尽管放手去查!
薛谦用录音笔将陈瑾口供录下,又重新听两遍细细地琢磨。
薛谦突然问:“小陈,你说‘对对’是谁?什‘对对’?”
陈瑾回答:“也不知道,爸当时就是那样说。”
是收取少量订金将货物从地运往另地,有时半路程需要驱车,另半程是走路,走街串巷辗转两三天时间,运到目地再收取剩余劳务费。运货单上,有许多陈九本人歪歪扭扭其貌不扬签名,也潦草记录各位货主名字,然而不是机打而是手写,这就给众人辨字认形留下许多暧昧空间。
几个人围着张小桌,个字个字地抠哧辨认,最终也没认出几枚完整姓名。
岁月痕迹令那些纸张脆弱发黄,字迹浅淡渐消,饶是咱们严总这样眼神很好把式,也感到捉襟见肘和无可奈何。也就是蔡红英母子这些年来还把这些垃圾当成宝贝似保留着,准备代传承代呢,这也是长期受虐之后表现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
除此之外,还有陈九欠下高利贷赌债清单,也依稀辨出几个债主名字。
薛谦严肃说道:“几条重要信息咱们条分缕析下。
薛谦:“这是陈九说话惯用感叹词?还是称呼对方名字?”
陈瑾
“也就是说,当晚陈九离家临走前,至少见过两拨与他有经济债务纠纷人,这两拨人可以说都是债主,都不爽陈九这个混子。陈九拍拍屁股想要趁夜远走高飞,债主定会追,两拨人都有明确作案动机。
“姓凌老板公车这个很容易查到,顺藤摸瓜或许可以找到当年这位开厢式货车司机,看最后见到陈九人是谁。
“最后见到陈九地点也很微妙,三江地三市交界这处三不管地带,真是个绝好案发现场,十五年前这里发生过什全部搜遍,能并案都拎出来并案,事实也就差不多!”薛谦脑补小陈同学坐三轮蹦子经过土路山路,沿着地图虚拟路线直追踪至郊外,最后利落地在地图上圈出个他推测出原始案发地。
薛队长心里已经有数,顺着这些线索专业侦查员很快就能捞出筐筐材料。他抬头饶有兴趣地瞭凌河眼。
凌河毫不躲闪,直视薛队长逼视目光。这时候但凡有丝畏首畏尾,好像自己心虚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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