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是没有这份耐心,他想要速战速决。
戚宝山只要天不倒台,就是对他与小刀之间极大威胁,他内心无比焦虑彷徨,多年忍辱负重也许会功亏篑,含着血泪已经艰难爬到这样关键拐点上,却好像离那遥不可及目标和幕后岿然不动魔鬼越来越远……这些焦虑他甚至不能说给小刀听。戚爷是楔在他和严小刀之间根杠子,也是挡在黑暗池沼潭死水之上屏障,假若没有这位干爹,他与小刀何至于刀兵相见差点反目成仇?
“愚不可教!……顽固不化!”凌河咬牙切齿,掐着身下人,却又不能打不能骂,色诱甚至肉体交易那些招数当初也都用过,最终是他自己很丢脸地败走麦城铩羽而归。
对待小刀他就是无从下手,无计可施。
严小刀这种男人,他假若不想说实话,你把人打顿有用吗?
房间内寂静无声,只有床头小闹钟周而复始地敲击出枯燥“滴答”声,为两人此时粗重呼吸心跳合出节拍。
严小刀蓦然垂下眼睫,半晌道:“你指望说什?你和薛队长有能耐查案,查出来是你们本事,绝不阻挠掣肘薛队办案,也不会拦着你,你们查你们,不要来问。”
凌河胸口起伏:“严小刀!!”
严小刀仰面望着凌河被心火烤红脸,颇为无奈:“凌河,你之前为逼游景廉投案检举,都把人逼疯。这回轮到你逼检举,你打算怎把逼疯?”
凌河弯下腰啃咬严小刀耳垂,耳语着说:“就是你干爹,对吗?戚爷什时候在哪搞出个‘对对’这可笑绰号?这名字到底什含意?”
“凌河。”严小刀轻声说。
肢体牵扯纠缠与大开大阖打斗动作让严小刀上身不太齐整,喘息间从剥开衬衫
严小刀面无表情瞅着他,摇摇头,不说。
两人是互相用鼻子顶牛架势,压膜机似快把鼻尖压平。凌河抵着严小刀并非意在亲热,他恨不得下嘴咬人。
是,专案组大规模查询走访,顺着脉络抽丝剥茧,汇集各条线索总能找到当年旧人,只是需要花费许多时间。而眼下就有人能让案情豁然开朗柳暗花明,能为薛队长节省兜大圈子许多时间,这人就是严小刀。凌河十分确定小刀这次是知情不举,在薛谦面前隐瞒重要事实!
这可能就是某人当年用过个绰号,连“曾用名”都算不上。或许只有小部分人知晓,知情者死死散散,户口本身份证上都没有“绰号”这个栏目,如今问谁去查?
凌河当然也可以直接抛给薛队长四人组黑名单,但刑事重案讲究就是办案铁证,条完整证据链。时过境迁这些年,你找不到铁证据,指望哪个宵小之徒会良心发现甘愿认罪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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