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知道多少,道听途说只言片语。再说,知道有什用?”凌河用浅淡道理反驳他,“这件事最关键是,们能否找到证人证据,让薛队长最终查清和相信命案真相。”
抽丝剥茧,顺藤摸瓜,寸寸揭开那张再也掩盖不住破席子,露出堆积在下面陈年污垢,点点剥离出真相……严小刀十分清楚这就是凌河正在做事情,从根基上动摇着他原本固守某些认知,这确实要比股脑填鸭式地将所谓真相灌输给他、强迫他接受,更能触动人心,也让他更加难受,每天都如坐针毡,等待着最终被洪水浪涛吞没那刻。
……
毛仙姑在厕所小间里捏着鼻子哼小曲,苦中作乐。
薛队长呼噜都打出好几个乐章,鼻音旋律和节奏时快时慢,时高时低,看来是真累坏,偶尔在梦话里骂上两句。
人互相用视线纠缠,若不是顾忌身后三尺之外就睡着那位更不解风情夜叉,两人都有些按捺不住,身上都很憋火……
凌河却再次让严小刀没想到,特意下楼去到那间糊墙腻子返潮发霉厨房,弄来盆热水。
凌河蹲在地下帮他脱鞋,按在水盆里泡脚。大少爷做这些事也理所当然,不必废话,好像每时每刻都在用润物无声体贴行动表示:就是从开始这样计划好,你就瘸着吧严小刀,就是要跟你这样“在起”。
日久见人心定让你屈服,你不愿意也得愿意。
严小刀并未抱怨自己路走多脚疼,但凌河倘若看不出他疲倦脚疼,那就不是善解人意凌先生。
夜深而人不静,各怀番复杂心绪,凌河和严小刀翻来覆去睡得很不踏实,各自睡在张窄床上,时不时在黑暗中瞭望对方沉默无声后背。
山风吹进破窗棱子,吹得窗口块剥开墙皮“哗啦哗啦”作响,十分扰人睡意。旷野中阵呜呜咽咽声音像风声吹进耳膜,也是忽远忽近,忽高忽低,又好像
破旧窗棱上绿漆斑斑驳驳,墙皮脱落后露出大块大块烂疮补丁似痕迹,外地乡下如此间陋室,房间内空气却是暖洋洋。凌河也不说温柔体贴话,扳过严小刀腿,给他按摩疲惫小腿和脚踝。
“你是真心疼还是假疼?”严小刀无奈地吐槽对方,“咱俩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凌河对感情之事毫不讳言:“真心疼你。”
严小刀如今已很解凌河脾气为人,凌河说出这种近似表白话,也是真心,但凌河这号人“疼爱”个人方式实在令他吃不消,思维和手段都异于常人。
严小刀若有所思:“凌河,你为什兜个大圈子定要来这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细节真相,就是不告诉?难道这家店里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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