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住个屋檐下,确实诸多不便,想做许多事都畏首畏尾转不开磨,不得不顾及对方感受情绪,这点凌河清楚,严小刀心里也很清楚,只是不方便开口逐客。凌河贯善解人意,自然是要主动告辞,彼此情深意切而且来日方长,不在于时朝朝暮暮。
严小刀站在大门口目送凌河行人离开。
电控大门缓缓阖拢,他脸上重新罩起层肃穆凝重气氛,不自觉地又把这些年压在肩膀上情谊义气大旗扛回来。
人都已经回来,定得向干爹报备,原本也瞒不住。严小刀回到书房,深思熟虑片刻,拨通熟悉号码:“干爹,是小刀。”
戚宝山也还是副沉着调子:“昨天下午两点二十分就到津门机场,你才来电话?”
去。在咱们家,起码孝道还是要讲究!”
凌河立即反驳:“胡说!你妈妈对这样好,每天有好吃好喝还有糖葫芦,以后替你赡养她老人家,严先生您就不必出来碍事。”
严小刀手揽过凌河腰,另手掀开钢琴盖,让琴键与两串信物齐现身。玉色琴键衬托出黄铜金属被枪火烧灼过厚重感,凌河眼认出,这是两枚猎枪子弹掉落弹壳。
打过孔弹壳穿上红绳,做成项链,严小刀给凌河脖子上挂枚,自己也挂枚,还情不自禁握在掌中吻下,表情无比虔诚。
这样信物,透着番少年人才有青涩幼稚情怀,应当是与老城区小白楼梧桐树荫、墙头荒草在阳光下曳动影子、墙角下青春洋溢笑脸和悄悄勾起手指配成套。这份青涩感,像初恋滋味,按下台老式录音机倒带键,彼此人生都倒叙回十六岁时样貌和心境,当真是相见恨晚……
严小刀:“嗯……您最近还好?过去看您。”
戚宝山并未发火,带着笑声:“挺好,没大事,劳你惦记。”
不住在起才方便办事。比如现下小刀要去找他干爹,就不必跟凌先生具体汇报,免得生出龃龉不快;他想要找凌河约会,两人私下共享鱼水之欢,也不必让旁人知晓。
严小刀有点怀疑,回马镇夜之间突如其来
凌河从手腕上褪下个手串,不由分说戴到严小刀手上。圈内文化人就时兴倒腾这些奇楠佛珠手串,严小刀凭借目测和手感琢磨,这串珠子颗粒饱满深沉,很香,绝不是糊弄人便宜货。
严小刀说:“太贵重吧?恐怕比那架施坦威还贵。”
凌河认真地说:“知道很贵就好好戴着,别摘掉,不准弄丢或者送人。”
“哪舍得?”严小刀笑得明朗清爽。
凌河率领他“员工小分队”悄然离开严宅别墅,特意给午睡未醒严氏留致歉字条,说是严总派遣他去码头上船开工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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