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谦说:“局座,知道师兄是您最欣赏徒弟。如果他没有牺牲,也轮不到做这个队长。”
“什话?你平时就给少扯两句!”鲍正威眉头皱打断他,“你们俩都是最得意徒弟,哪个都爱才。”
“是是是!”薛谦笑得坦荡,尤其不避讳谈及自己身臭毛病,“师傅,不是因为您不偏爱,是自己原因。咳!这个性取向问题,实在让上级那群迂腐老头子老太太们忒膈应,肯定没法提拔,这事太难为您。”
鲍正威用根手指点着薛谦,很想找个胶带封住这小子嘴。
薛谦在被局座封嘴踹出房门时候,挺直腰,恢复正常脸色。这张脸也是被阳光经年累月灼出来,每道金属色线条都透着坚毅和百折不挠:“局座,您放心吧,这件案子从来没有放下过,会把幕后主谋真凶抓出来,师兄每滴血都不会白流!”
地铺,加班常态彻底变成24小时常驻,这案子不破他就不回家。
鲍局长看不下去,直接下命令:“你搬到家去,老子还就不信邪,信奉邪不压正。那些人敢不敢直接闯到市委机关大院里、闯到老子家里来威胁你,或者威胁?”
薛队长也调查过他接到威胁当日附近街道监控。街上社会车辆繁杂,全部充当光谱中干扰因子,有价值线索被茫茫人海淹没。钱箱中那笔贿款是号码相连新票,薛谦把钞票来源那家分行都找到,然而线索还是在最后刻断在风中,不知取款人是谁。
夜深人静,薛队长临时安营扎寨客厅没有熄灯,鲍局长书房也没熄灯。
薛谦从洗手间转圈,水箱冲水声在夜半如同道轰鸣穿墙而过,定会吵到人。
鲍正威面色微变:“那
他轻手轻脚打开书房门,鲍局长却在他开门瞬间盖住手中相框,含蓄地将相框塞入书桌右手边抽屉。
鲍局长面色岿然不动,深藏不露老狐狸不乐意把压抑几年情绪轻易示人。
薛谦都见过那个相框,那是前些年鲍正威在公安大学做客座教授时候,在校园里拍张照片。这老家伙得意洋洋地,左右搂他两个最器重门徒,左手搂是陆昊诚,右手搂是薛谦。两个年轻男人都是高大俊朗,眉宇间都凝聚着对待信仰无比坚定忠诚,脸上飞扬着豪情壮志意气风发。
薛谦靠在门框上,硬朗身板轻松地抖出三道弯,在他直属领导兼恩师面前,也不吝抖出身放浪不羁气场:“局座,又惦记师兄?抱歉啊,代替不他,没师兄脾气那好,那乖,讨您喜欢。”
“没有。”鲍正威背过身打开窗户,抽起根烟淡淡地否认。情感冲动可不该属于他这样年纪、身份和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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