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迅速拨通电话:“薛队知道您也在码头,戚宝山劫持小刀,就在3号码头19号泊位开出去那艘货轮上,他可能走水路离境,您赶快拦截。”
“他在19号码头你知道你忒早不说!”薛队长听起来喘息正盛,话音不善,已经把几个码头艰难排查遍,就快要查到关键位置。
凌河讲电话时,脸上原本镇定情绪缓缓凝滞,彷徨。他赖以生存鸟语花香之地仿佛突然远离他这座孤岛,撇下他扬帆远去
二人齐跃上长椭圆桌,四目相对,眉心眼底都燃着怒意,都想要抓住对方、摇醒对方,平生头次剑拔弩张无法妥协。父子之间裂痕,早在“云端号”游轮段旅程过后,就已初见端倪,这裂痕在看不见地方磨损、撕咬,最终裂隙渐深,眼前岔路泾渭分明,已经把两人彻底隔开在鸿沟两侧。
戚宝山声音嘶哑:“小刀,想把那些财产和钱都留给你,你假若不跟走,就真是孤家寡人啊,你做人也太狠小刀!”
严小刀后心微微颤抖,眼底光芒破碎:“您今天走不,放弃吧。”
戚宝山昂首傲然地说:“你可以弃而去,绝不缴械投降。”
严小刀痛楚地闭上眼,仰天叹息。
犹豫,摇头:“干爹,不会走。”
戚宝山早就猜到这个答案,遗憾地阖上眼皮:“你说不走,还来得及吗。”
严小刀愕然吃惊,这时转过视线向舷舱小窗口望去,岸边景物动起来!
涡轮振动和轰鸣动静确凿无疑,船开,并且已经离岸,缓缓滑向深黑色水域,进入片幽深没有尽头蓝色洋面。
严小刀感到难以置信,转身就往舱口跑去。
他再次睁眼时,将衬衫从肩膀褪掉甩在地上,露出里面黑色紧身背心和精健上身。
……
凌河和毛致秀同时发现,监控屏幕上红点移动,移动缓慢,但方向诡异,竟然向着港湾更深水域滑下去?
凌河下车,步迈上车头登高远眺,发出低呼:“船开。”
他确实大意,他没有料到戚宝山在四面追兵尾随之下竟还准备负隅顽抗,往海面方向跑路。他还是轻看老狐狸,以为城府深厚狐狸能变成纯良无害兔子。
戚宝山从座椅上跃而起,大步踩着长桌掠向严小刀,脚踹向面门。
这脚并不是真要踹到人,也知道小刀定能躲得开,戚宝山是脚拦住小刀去路,将他堵回会议室。
“干爹你……”严小刀被迫步步后退,耳畔风声鹤唳,脚下地板振动。戚宝山以拳脚拦住他路,而脚下晃动分明告诉他,轮船离岸边越来越远,他们已经在海上。
“老家船上见”。
他万没想到他干爹是用这句话诳他上船,想要逼迫他起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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