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吱吱呀呀”阵轻微响动,严小刀开始没在意,懒得回头。那动静就近在咫尺,在他身后好像打个圈,个坐轮椅老头
严小刀又说:“你替也买包。”
凌河刚想说你又不爱吃那种软绵绵栗子,随即就明白小刀心思用意,只是没有点破。
严小刀独自站在岸边高台上吹风,眺望风景,让凛冽海风从头到脚把他吹得额头冰凉、清醒。
他调头从车后备箱里拎出几瓶啤酒。他就坐在岸边长椅上,面对翻滚茫茫波涛,眼光寻觅着波浪中隐隐约约黑点,然后发现那些小黑点或者腾空而起化作展翅海鸟,或者被浪涛吞没就此无影无踪,心思惆怅……
他打开两瓶酒,瓶放在脚边上,瓶拿在他手里。
大早,严小刀原本想要将凌先生留在家中,但自知说不动凌河,只能起出门,贴身跟随这人。两人在清晨再次来到5号码头。
码头已封闭,没有船只进港出港,闲人不能靠近。
码头核心地带陷于警方全面包围和封锁,警戒线围成里三层外三层,附近施行交通管制。看起来危机远未解除。拘捕古耀庭就涉及此人背后重要人物,燕城和这边仍然在私下操作协调。
估摸有人很想让古耀庭从此闭嘴,再也说不出话,再也不会惹是生非乱发照片,但这时灭口都没机会,古耀庭陷在警方层层包围圈中……这人总之也跑不,插翅难飞,要被困死在这里,严小刀他们只是在等待来自鲍局和薛队长嫌犯最终落网消息。
嫌疑人假若熬到中午仍拒绝缴械投降,薛队长定会下令特警队强攻,就是几小时之间事。
他举瓶敬大海:“干爹,咱爷俩喝杯。”
戚宝山生死未知下落不明,消息隐瞒至今,因此严小刀黑纱都不能缠,坟头不能起,对外秘不宣扬,只能偶尔个人在海边坐着,对着大海遥遥祭奠,聊表孝心。
长椅上还有几瓶未开封啤酒,他用牙齿和手指撬开啤酒瓶盖,把这些酒都洒在码头岸边,看浅黄色酒水随风斜斜地泼出来。
这是为已经入土游家父子和渡边那只老猪狗洒下酒。
清晨港湾人烟稀少,又因为附近封锁戒严,视野内人影就寥寥无几。
港湾上空群海鸥翱翔,硝烟之上是茫茫色海天。天色像高悬明镜般,晴朗无云,不为尘世原罪所污染。
就是这座发生过许多故事码头,故人已辞世,往事如尘烟,漫步在海边都让人心生惆怅。
凌河鼻子特灵,隔着老远就闻到旁边那条街上有家老字号糖炒栗子,立刻就嘴馋,要去买栗子。
严小刀不假思索地说:“去给你买?”
凌河按住他肩,把人按在原地:“用不着,又不是没有自理能力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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