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眼眶酸胀,眼底洇出片白色水雾,觉着对不起他父亲。
在那瞬间让他迟疑发抖,不是药物,药物都不足以碾压他十五年间早已百炼成钢
双方视线遽然交错瞬间,凌河掌砸在对方耳后软骨位置。就是他前几天砸严小刀那招,这次是拼出他能使出全部气力,掌将对方直接切换成窒息状态!
凌河从地上爬起,明显顿下,从喉部至胸腹阵剧烈痉挛。
他自己拔掉插在脖子下面粗大针管,回手就将针管狠狠插进对方脖子主动脉血管,将剩余液体滴不剩地推进去,再从对方后腰拔出枪来。
他跪在这个房间窗口处,在他视野里,楼下大门口冒出头来行人,可不就是仓皇而走赵公子。
凌河头发散落,半边长发挡住他脸。
。
名保镖拖在最后,负责料理现场,等着凌河咽气,然后招呼其他人彻底处理掉凌河存在过痕迹,让凌河人间蒸发。
房间里这时偏巧就剩他们二人。
凌河在极度虚弱时侧颜依然动人,鼻梁、嘴唇至下巴弧线在阳光下很好看,只是气息逐渐衰微,头部寸寸低垂,最终下巴抵住锁骨正中针管,眼皮阖上……
那保镖神情明显焦虑,来回走几趟眼神游移,这时突然毫无征兆地大步上前,手伸上去往凌河胸腹和大腿摸几下。
他另半张脸面容严峻,丝不苟,端枪瞄准赵槐风踉跄前行身影,瞄准对方头部要害。
这是把带有消音装置短枪,不够趁手好用,他还是更擅长使用军用步枪或半自动全自动猎枪。但这已足够让他今天彻底地复仇,爆掉赵家公子头颅。
凌河举枪手直是抖。他用强大精神意志去抵御药物在他浑身血脉里左冲右突膨胀感。
新鲜血从他颈间针眼处不停溢出,汇成道细长血线,流经半裸胸膛,直淌在地上,快要流光他仅剩体力……他双眼愈发模糊,仍然咬紧牙关盯着赵公子缓慢移动后脑勺,直到对方被保镖架着塞进后车座,让他失去狙杀角度和机会。
他最终没有开枪爆对方。
这家伙“焦虑”原来是把持不住,这种时候竟然动两分凡心,试图趁机揩油。
凌河动不动,看似已经失去意识就要咽气。
那保镖估摸是觉着,凌河这样被固定在墙上姿势,让他很不方便“下手”,反正很快就要处理掉,不留痕迹……
保镖将凌河手脚位置镣铐依次打开、卸除,看着凌河脱力般从墙边滑向阴凉地板,也是色令智昏色迷心窍,或者说,就没见过这等人间绝色,这人迫不及待扑上去,手伸向凌河裤腰……
这家伙手指都还没摸到关键位置,凌河突然睁眼,眼神射出刻骨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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