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是西式家庭简餐模式,凌河下厨做事利索,客厅长条桌上摆满各种诱人小食,炭烤小牛肉小章鱼香气与松油木、勃艮第、热红茶气息混合在起,让人醺然欲醉,冬日傍晚室暖意。
四胖隔着暖烘烘映着红光窗玻璃,两粒黑豆似眼珠向屋里张望,期待夜宵投喂。
过来玩儿客人,都是凌河原先在北美大陆上结交挚友。严小刀放眼望去,屋人基本都是他认识,自从临湾码头那仗开始,掐过架见过血,不打不相识,再路辗转南下北上,这些面孔他都太熟悉。
大伙碰杯喝酒,闲扯叙旧,围成圈儿打德州扑克。
客厅吧台附近,
苏哲嚷:“不管啦,严先生快出来接,还在镇上加油站这里!”
严小刀于是又亲自驱车赶往镇上,把苏哲这不省心接进家门,路上听这家伙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地倾诉最近在丹佛开家法式咖啡早餐屋当上小老板赚笔钱以及打算早日找个靠谱老公过恩爱好日子人生计划。
苏小弟又换新发型,梳脑袋黑人小辫。
严小刀问:“这怎洗头?”
苏哲说:“半个月用次清洁药水,不能洗,乱洗就毁发型,六百美金做次头发呢。”
第二天傍晚,仍是在落基山脚下这栋小木屋,凌先生与严小刀做东,举行场亲友间私人聚会,炉火炙出松香气息弥漫木屋客厅。
从中午开始就有车子陆陆续续开进山间小道,在湿滑薄冰上艰难跋涉。
严总下午接到几趟求救电话,先是柳蕙真打过来说,毛致秀把四驱越野开到条小河沟里。
严小刀大惊:“掉河里?你们俩没事吧?”
柳蕙真说:“还好,河上结冰,们爬出来。就是待会儿要麻烦严先生,帮们把车子从河沟里弄上来……”
严小刀皱眉:“好,六百美金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儿……”
苏哲笑嘻嘻:“赶明儿介绍们凌总也找这个发型师。他头发比还长,梳成这样肯定好看!”
严小刀是坚决拒绝:“你可别!”
苏哲望着窗外湖光山色,捻着他小辫由衷感慨:“凌总都能顺利嫁出去,肯定也能嫁出去。”
……
姑娘们真让严总操心啊,贯怜香惜玉又侠义心肠严总赶紧裹大衣跑出去,把两位姑娘迎进门。
不会儿又接到苏哲电话。苏哲说:“严先生啦,救命啊,,进不来啦!”
严小刀问:“你又掉哪?”
苏哲说:“没有掉哪,还没有进山!小车车,开不进去!”
毛仙姑抢过电话数落这孩子:“阿哲你这没脑子,专门拖后腿,明知道要进山,你开辆玩具车似破玩意儿!你是打算扛着车走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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