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些醉,意识慢慢模糊起来。
话音刚落,酒井抓住衣领。
“住手!”芝田插进来劝架。
酒井咬牙切齿:“别因为大家捧着你就得意忘形!”
“都冷静点!”芝田边劝边把酒井拉到别桌子旁。酒井愤怒像是还没平息,斜眼瞪好阵。
“有点说过头啊。”葛西给倒酒。
会趴在地上,向神呀、佛呀、上帝呀,只要是能救俺命家伙们祈求,只要能捡条命,其他人谁死都无所谓。”
边和众人起笑,边在想这个男人究竟在害怕什。作践自己逗大家笑态度,卑微眼神,他明显是在害怕什。
不,不光是矢部,可以说现在身边所有人都样。他们在害怕什?
终于,关于话题说得差不多,谈话转向工作,但都是些水平低劣、毫无长进对话。没参与谈论,闷头喝着纯威士忌。很久没碰酒精,觉得醉意急剧袭来,身体像是飘起来,眼眶发热。
“你好像今天又交报告?”突然出现在旁边,是刚才直坐在远处酒井。他个子很高,面若骷髅,比早两年进厂。自从回来上班,这是他第次和说话。“真是努力。也别因为休假就硬撑啊。”
口气喝干。“他这是忌妒!”
“忌妒?”
“对,不用管他。”听这说,葛西眼里又出现胆怯。
不用害怕酒井。他只是再普通不过弱者。看到别人做自己做不到事,会懊丧地认为,假如有机会自己也行—这样人不在少数。他们可能在想,只不过是自己没在房产公司遇上强盗罢。如此低俗人,也许还会忌妒首例脑移植手术这事实。
觉得很开心,从没觉得酒这好喝。头脑发热,身体轻飘飘。
“没硬撑,不过想尽量做点能做事。”
“尽量做点能做,这可怎办呢?”酒井好像在笑,可看上去只是歪歪脸,“可能你是休养够精力过剩,可也得考虑考虑周围人呀。”
“你是让袖手旁观?”
“没那说,是让你迎合节拍!”
“迎合酒井你,”迎上他目光,“不就是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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