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轻轻叹口气,似乎认为对这种程度症状有点大惊小怪。
接着说:“并且变得很狂躁,前些日子还差点杀人。”
“杀人”这个词似乎颇有说服力。护士果然睁大眼睛,声音略显紧张地说:“明白,请您在这里稍等。”
候诊室和般内科、外科医院没什差别,都有长椅、电视机和书架。五个男女散坐着,分辨不出谁是患者谁是陪同人。
大约二十分钟后,被叫进去。护士领
她瞪着:“开什破玩笑!”
“可有半是这想。”
她咬着嘴唇,转身走。
望着她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之外,然后深深吸口气,走进医院大门。
院子里有座小型喷泉,周围摆着两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两个人,个是身穿运动服老妇,手里捧着装满毛线纸袋,正织着什;另个是穿着得体中年男子,他看着前方,像尊石像似动不动,手里紧紧抱着个茶色公文包。这两个人都没有看眼。
心情有些沉重,但还是非下决心不可。趁现在自己脑子还有正常部分,应该尽量把能做事都做。
下班,匆忙离开工厂,在约定地点和直子碰面,随即起乘公交车去相邻街区。们坐在车上言不发。对于今天事,们已经争论过无数次—也许称之为争论并不恰当,直子苦口婆心,试图改变主意,但徒劳无功。
下车地方是个规划整齐得犹如棋盘般住宅区,道路都是单向通行。“这边走。”直子走向条狭长小路。
从公交车站走约五分钟,就到那家医院。气派大门上刻着“北泉医院”,透过宽阔庭院可以看见幢白色建筑物。这样清幽环境应该很适合有心病人疗养。
“不想改主意吗?”在医院门口,直子最后次劝。
穿过正门,右手边是个窗口,里面坐着个戴金边眼镜胖护士。对她说想找医生谈谈家人情况。
“请问您家人是……”胖护士低声询问。
“是哥哥,最近,那个,有点……”舔舔嘴唇,压低声音说,“他最近有些奇怪,想找这里医生谈谈,如果带他本人来更好话,下次再带他来。”
“怎个奇怪法?”
“总觉得他和从前不太样,行为和想法都变成另外个人似……”
“让这桩心事吧。”答道,“至少在还清醒时候……”
她叹口气,无奈地低下头,用鞋尖踢着地面,说:“也跟着去好吗?”
“不,个人去就行,想个人去。”
“嗯……”她轻轻点头,“那在家等你吧。”
“但愿不会去就住院。”边把公寓钥匙递给她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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