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曜风站起身，又看
她
眼。
他只看见个哭泣
既得利益者。
“答案是拒绝吗。”闻曜风笑起来：“打扰您休息，晚安。”
梁英华目送他转身离开，独自在昏暗走廊里站很久。
闻曜风径直离开别墅，司机好整以待地候许久，为他开门时询问道：“回公司？”
闻父清楚他和她都各玩各，但有时候看她放肆狠，又执意要找回家主威风。
梁英华话匣子打开，就不自觉地絮絮叨叨说上很多，主题也越飘越远。
闻曜风用双手捂着冰冷瓷杯，垂眸看她眼角纹路。
妈，
小时候直恨自己。
讨厌什
都做不到，什都没有，不能保护你，不能带你离开这里。
她擦下眼睛，讪笑起来。
“曜曜，你今晚是听谁挑拨，怎说这些话？”
闻曜风淡笑不语。
梁英华得不到线索，时间焦躁又混乱，却还是竭力维持着她在儿子面前姿态。
“有些事是你想得太复杂，妈妈以前不该给你施加这多压力，不过两口子过日子……总归是会有争吵不顺心，谁家都这样。”
次十岁，年纪小，什都扛不住，还得靠你带离开这个家，也算是累赘个。”
“第二次二十二岁，ECHO如日中天，年收入也足够承担你所有花销享受。”
“离家出走，躲到不知道身份娱乐公司里做练习生，步步打拼到接近巅峰位置，就是想要带你离开。”
“从记事起，妈，你总是哭，离开以后也常常深夜打电话过来，痛苦起来就好像呼吸都如刀割。”
“二十二岁生日那天，特意和你起吃顿晚饭，问你要不要和离开。”
“不
听他们说，你是因为家里压力，不得不和闻梭结婚，不得不生下这个所谓继承人。
很长时间里都在想，要是从未来过这个世界，是不是你会幸福很多。
你沉迷上流圈子交际，在学术圈子里也左右逢源，直以为这只是你逃避痛苦方式。
原来……都是厢情愿。
“曜曜？”梁英华发觉儿子出神许久，起身送别道：“太晚，你回去睡吧。”
“上次你洪伯伯家里还吵得打起来，最后不也没离婚吗。”
闻曜风安静地等她解释完。
他已经不关心她说话任何内容。
闻曜风在很小时候，就见过母亲被殴打到在客厅披头散发满地爬样子。
佣人们全都躲在远处，不敢触怒这个家主人。
“你又拒绝。”
“今天，最后问你次。”
“妈，你在这段婚姻里被扭曲不成样子。”
“用所有能力和资源带你离开闻家，你走不走？”
梁英华怔怔地看着他，像是在听陌生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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