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原难得找到个和自己有相同看法同伴,很赞许地冲樊醒点头:“浪费他天分。”
樊醒看付云聪。他想问许多问题。
为什要营造这样个牢笼?这个牢笼除困住付云聪之外,没有任何意义。他为所有来到此处历险者营造足够他们安稳生活世界,甚至满足他们游乐需要。他在“母亲”手底下竭尽全力保护素昧平生余洲和樊醒,而明明哪怕历险者死在“鸟笼”里也会重生
“对不起。”付云聪说,“姜笑,对不起……如果……”他深深喘气,“洪诗雨不会出事,也许,你也不会出事。”
在“鸟笼”里切都只是幻影,是假设。姜笑心里明白,但她没办法不迁怒付云聪。
付云聪开始坦率,现在看来全都是有意识隐瞒。他死死保守着自己卑鄙秘密,截走还原事实块重要拼图。
“别把自己说得那伟大!”姜笑大吼,“你和这个‘鸟笼’都让恶心!”
她甩开柳英年手,指着付云聪:“不会留在这里。你永远也不会得到原谅,洪诗雨会永远、永远憎恨你。你也是杀死她帮凶!”
拉住。
“只要你当时……你当时……”姜笑发现自己在重复付云聪“如果”。
如果这样,如果那样。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选择可以重来,她知道付云聪不会离开江面路路口,也不会就这样回家。
付云聪抬头看她。从他们进入这个“鸟笼”开始就没有天停止过雨,仍在不停、不停地飘落。
“有很多人帮,很多历险者都愿意找出凶手,来换取所说秘密,或者他们就只是……单纯地想让洪诗雨解脱,让真相大白。”付云聪说,“但真相,自己秘密……只跟你们说,就这次。”
她大步奔跑,穿过江面路。
柳英年迟疑瞬,余洲追着姜笑离开。
目送鱼干和柳英年路紧随余洲,樊醒和许青原留在原地,相互看看。
“何必呢?”许青原说。
樊醒:“是啊。”
负责侦办案件父亲问过付云聪当夜行踪。因为江面路路口个拾荒者见过付云聪和洪诗雨在路牌下说话。
付云聪对父亲坦白切。父亲静静看着他,他在那锐利如刀沉重目光中流下眼泪。
从此他每个有闲暇白天夜晚,都会流连在江面路。他无数次重走洪诗雨当夜路径,从校门到江面路。他试图从已经恢复热闹喧嚷路面上,寻找他同学可能留下踪迹。
洪诗雨骨骸从江底找到时,付云聪也在渡口。他看不到骨骸,只看到人们在传:骨骸上有临江中学校徽,是个女孩子。
所有人都想起曾失踪少女。校园里又开始流传着和洪诗雨相关传言,她乱交朋友,她怎样被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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