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原沉默观察姜笑,姜笑察觉他目光,没好气问:“没见过美女?”
两人坐在马车边缘,许青原凑到她耳边轻声问:“不对付胡唯?”
余洲和樊醒为姜笑制造机会已经过去。在“杀死胡唯”和“保全大家性命”之间,姜笑本能地选择后者。她并不后悔。
“现在,余洲更重要。”姜笑说。
“你自己最重要。”许青原笑道,“人呢,活着时候要尽量自私,别凡事都为别人着想,没意思。尤其在‘鸟笼’这种地方,自己才是最重要。保命,活下去,你就有回到现实机会。”
“挺好孩子,”季春月说,“就是走条歪路。”
“他是孤儿,没有人教他。”樊醒简单说些余洲事儿。
季春月并不知道这多,有些吃惊:“也是个苦孩子。”
“是啊。”樊醒说,“等见到他,你抱抱他。”
他提这个醒,自己反倒不好意思,用撑下巴动作掩饰面上神情,不料忘另只手包扎得严严实实,下巴戳,疼得呲牙咧嘴。
旋律营地。
柳英年和姜笑找出足够多粗大绳子,代替樊醒藤蔓,把收割者捆缚起来。绳子被腐蚀得很快,需要定时更换。樊醒双臂遍布鳞伤,可又没有可以让他依靠或撒娇人,只得忍疼自己处理。
季春月给他包扎,樊醒双眼睛总是在她脸上打转。
“看什?”季春月笑着问,“脸上有脏东西?”
樊醒和余洲相处时间算久,余洲眉毛眼睛和季春月像,笔挺鼻子和薄嘴唇大概继承自文锋。但若是不说出来,旁人很难发现。
胡唯并不和他们起去。他是旋律首领,自然有更多、更重要事情需要处理。
他把樊醒拉到这里来,是想让樊醒帮忙清理旋律附近躁动不安收割者。如今收割者纷纷静止,老胡不知它们何时会再次躁动,但碍于之前冲突,他已经无法用任何方法说服这几个历险者留下。
但他没想到,季春月和文锋也要起去。
季春月去,自然是因为谢白叮嘱过要照顾好余洲,也是因为余洲是她和文锋从傲慢原带出来人。文锋则是因为季春月执意要去,他不得不随从保护。
众人于当天夜里告别旋律众人,坐着马车,拖着收割者,往星落之地前进。
他想起余洲很多习惯性小动作:不喜欢与人直视,常常垂下眼皮,话也不多,尽力缩小自己存在感似。
“你跟们起去吗?”樊醒问季春月。
从旋律前往星落之地要半个月时间,他们打算日夜不停兼程,因为不知什时候收割者会动起来,也因为担心余洲和鱼干安危。同行自然是姜笑、柳英年和许青原。
“当然。”季春月毫不犹豫。
“你很喜欢余洲?”樊醒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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