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理解
柳英年为何颤抖着举起手，喊出“骷同志”。
世上有些事情，只有自己能做到，只有自己能完成。有
人本意并非成为牺牲品或英雄，只是所有选项都只写他名字——“那就让
去吧”。
许青原脉搏加快，
触手是冰冷，许青原忍耐着这种不适。他不知道意志会怎
吞噬自己，它会发现深嵌在他大脑皮层里那块半个指甲大小芯片吗？许青原开始不安。
但又到姜笑，又到柳英年和他那本冗杂啰嗦笔记本，许青原又感到
种奇妙安心感。
他必须完成这步，否则所有人牺牲都将是无用功。
许青原这生不曾为什人和事牺牲过。
他是孤儿，辗转过些家庭，幼时命运在他身上烙刻“商品”印记：他不断被转卖，价格越来越低，从“他虽然小但能干活”到“饿得受不时候可以……”。
许青原靠近意志，意志只是静静看他，并不动作。
“吞掉樊醒时候，他哭。”意志说，“真有趣，他居然这害怕死亡。”
许青原问：“你不害怕死亡吗？”
意志：“用你可以理解话来说，命运中没有‘死亡’这个词语。没有谁能让走向死亡，除非缝隙崩落，除非自愿选择。”
它盯着许青原：“你也不怕？”
许青原不知道如何称呼自己所在世界，sigma，这是骷髅命名，许青原觉得挺好听。他在“鸟笼”里历险时候，偶尔会思考自己来处。他不知道每个时空是从哪个时间点开始分裂，进而衍生出各种各样不同世界，他只晓得，原来“和平”并非又象，它十分具体地存在某些宁静幸福世界里。
他有过朋友，也有过战友。但生存是第要务，“牺牲”是个过分高洁词汇，它从未降临在许青原身上。
柳英年怕他，他则看不起柳英年。结果他看不起那个人，做些不起事情。
许青原又感慨，又困惑：他当时不能理解。
然而在预测到之后将发生事情，在电光石火瞬间理解柳英年笔记本真正意义时，他竟然没有太多犹豫。
许青原：“用你可以理解话来说，你带给‘死亡’是另种形式永生。”
意志凝视他。那只硕大眼球里看不出明显情绪。许青原很坦然地让她看：“身上没有杂质。”
意志：“如果有，会吐出来。”
许青原怔，仍保持冷静：“以为你会完整地把吞下去。”
“不，般，先从手开始。”意志触手缠上许青原双手。因为兴奋和激动，它声音产生变化，不再是那种令人放下戒备心普通女性声音，开始掺杂粗糙声线，像男人与女人都藏在它躯体里，同声同气，同口同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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