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嘉年华准时开放,人流量比第天还要爆炸,以至于姜忘不得不又叫队保安四处巡逻,防止有人从栅栏挡板缝隙里钻进来。
这小城市平时悄声地像是年轻人小孩全跑出去,怎搞搞活动冒出来这多。
季临秋白天要开会培训,直没来玩。
彭星望踮着脚跑到高处找又找,最后有点沮丧。
但是小孩总能想到办法,他特意挑好几本大人喜欢书,又仔仔细细用纸包好烤鸵鸟串脆炸鳕鱼条,拜托姜忘给老师送趟。
“词儿呢?写怎样?”
“你挺自恋啊。”姜忘忍不住取笑他,但是又很认真地给好评。
“虽然没什情情爱爱,但是听得很舒服,很喜欢。”
季临秋像是收到不得评价,仔细看他表情。
“真?”
“本来感觉没什,”季临秋用手背挡着脸:“还是有点臊。”
姜忘还在往上看,像是打量自己永远都不会上去稀罕地方。
“KTV都不带张口,”男人伸个懒腰:“五音不全,没你这好条件。”
他们像是莫名就约好要起散会儿步,谁都没开口提议,就很顺理成章地块沿着广场边缘慢慢走。
姜忘懒得想话题,季临秋也没开口。
让他像是在清唱样。
他第次坐在空旷夜色里唱歌,对着空无人远方,对着聒噪不休蝉鸣。
“有时候会想,每个人闭眼睡着时候,”
“是不是悄悄疼地方形状都样。”
“想用力拥抱,心里被冷藏地方。”
姜忘活儿干多也累得慌,索性扔给助理秘书自己看着办,给自家小孩儿再跑趟外卖。
临走前想起来什,跑到梅花小蛋糕旁边要大份。
小贩居然还认得他:“你!你不是那个谁吗!”
助理生怕小贩扯着姜忘算命,跟保镖似得准备伸手
“真很喜欢。”姜忘摆手:“再夸都要跟着臊,你放过。”
姜忘走在季临秋旁边,感觉这哥们也是个哲学人。
他发小杨凯向喜欢哲学,小到下雪开花,大到结婚生孩子,总是能感慨大堆事情,有时候啰嗦都嫌烦。
但季老师哲学会儿,莫名地就很好。
他很喜欢。
走快十分钟,季临秋才又看向他。
“唱得怎样?”
“好听。”姜忘诚恳道:“声音好,尾音悠长,听得很舒服,再多不会夸。”
季临秋看他眼,插着兜继续往前走。
没有几步,又开口问。
“又惴惴不安,怕看见天亮。”
季临秋睁开眼,长长睫毛像在泛光。
“切选择都在把回忆重织成救赎网,”
“也许再向前步,便不用逃亡。”
他唱完停很久,然后才把吉他放回原处,椅子摆好,慢慢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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